“跟拉龙说话时候,你也在边上,对吧,”林瑾瑜指缝间夹着烟已燃烧大半,只剩节短短烟屁股:“应该听见说话。”
那些话不只是说给拉龙,也是说给他。
林瑾瑜说:“‘永远觉得只有自己成熟,自己深谋远虑’,并且‘在事情尘埃落定前,就觉得必然会是最坏结果’。”
“……”张信礼听见,而且无从反驳。
“跟说分手,不是因为你不爱,那又怎样?”林瑾瑜心里想:他妈,你连‘爱你’都没说过句呢。
林瑾瑜细密睫毛在脸上留下灰色浅浅阴影。他道:“你难道以为,只要你承认爱,就会抛弃林烨重新跟你在起?”
这是个反问句,反问表示否定,张信礼目光颤颤,开始由镇静与笃定变得慌乱和不确定。
林瑾瑜看着他眼睛,觉得很好笑:“你觉得很像傻逼是吧,你躺在医院里,突然说分手,难道会直以为原因是感情变质,你移情别恋,看上别人?”
这当然说不通,张信礼道:“不知道,但当时……也不知道怎。”
般可能都觉得那种情况下,说分手定是付出那个,而不是躺着,但从心理学角度可以解释张信礼为什会说分手,因为他同样承受很大精神压力,这种压力有时候比生理上苦更让人觉得痛苦——尤其他是个要强人。
瑜解释误会:“们分开,你得先和你爸和解……总要和解,回去上学,等到毕业,毕业……”
毕业他们都会有各自正式工作,有稳定收入,也有清晰人生方向,那时候回头就好……他以为还可以回头。
张信礼说这多,都是为最后句话:“跟你说分手,不是因为不爱你。”
说完,他看着林瑾瑜,眼眸漆黑,目光隐含希冀。
他以为,说出这句话就好,只要他承认自己爱着他,林瑾瑜就会回到他身边。至于林烨,只不过是他次随便、不认真尝试,林瑾瑜不爱林烨。
他说:“你爱,就必定爱你?高中时候爱你,你样可以不爱。”
张信礼显然意外,显然无措,显然慌乱。
真很爽,但是又痛。好像四五年前,暗
而且之前林瑾瑜经历过段不短发病期,张信礼表面上看上去没事,但其实不可避免地被林瑾瑜影响,这是很多抑郁症病人家属会陷入处境。
“理解,”林瑾瑜说:“分手是你权利,你不欠。”
张信礼不欠他,分手是他权利,失望也是林瑾瑜权利。
“真是为你,为们两个好,”张信礼道:“跟你堂哥说,们分开,作为交换他会弄来笔钱,让你能支付那个小孩赔偿金,还有小胡子那些人,他也会想办法解决,那些钱等毕业工作会每月按时还他,还完……会来找你。”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老天也许在他俩身上绑正负极磁铁,离毕业还有8、9个月,他们就意外地再次相见。
然而——
“说完?”林瑾瑜语气仍然淡淡,他开口,还是那三个字:“所以呢?”
“所以……”张信礼在想应该说什。
所以回来吧,和好吧,在起吧,幸福吧。
他想说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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