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只见林瑾瑜三两步走过去,也不管小狗狗爪子上还沾着尿,托住它腋下便把狗抱起来,自言自语道:“小东西,闻什闻,别把毛沾湿。”
对许多人来说,宠物只有干干净净卖萌时候才是可爱,张信礼怕他嫌弃,再次说:“弄出去吧,没想到它会在这儿尿。”
“小狗到新地方,乱拉乱尿不是正常,”完全出乎他意料,林瑾瑜没露出半点嫌恶之色,道:“站着干什,去厕所拿条毛巾给它擦干净啊。”
“好,”张信礼收到指令,退出房间去卫生间:“哪条?”
“……”林瑾瑜嘴角抽下,说:“没有话说可以不说。”
“……”
张信礼是真想找话题,可好像真不会找话题。正当他不知道怎办才好时候,里屋,林瑾瑜房间里忽然传出串狗吠。
刚还副“请保持沉默,谢谢合作”神色林瑾瑜立刻道:“它怎?怎突然叫?”
张信礼愣,说:“不知道,……去看看。”
林瑾瑜看着他那仿佛对毛主席发誓般神色,拎着锅铲,将信将疑地转回去。张信礼怀疑如果自己这时候上去抱他,他十有八九会把那饱蘸热油铲子拍在自己脸上。
“你会做饭?”他隔着几步远,跟林瑾瑜保持着正常社交距离,说:“什时候会。”
“呲啦”声菜下锅后炸响,林瑾瑜背对张信礼,翻动着翠绿白菜,轻描淡写道:“你走以后。”
张信礼走,再没人给他做饭,外卖顿顿吃又吃不起,他不得不学会做饭这项独立生存最基本技能。
“记得你以前说……”张信礼试图找点话题搭讪:“不会做饭也没什,找保姆就是。”
“柜子里有新,随便拿条就是,”林瑾瑜忙着看那狗有没有别地方
“起吧,”林瑾瑜三下五除二加盐翻锅铲,把蛋炒好,装盘往桌上放,道:“别是卡哪儿。”
说完,他甚至没等张信礼转身,已率先往房里走去,和先前“狗不理”态度形成鲜明对比。张信礼望着他背影若有所思。
里屋暖气蒸腾,林瑾瑜推开房门,看见光滑瓷地砖上黄澄澄泡尿液,而罪魁祸首正站在旁边伸长脖子,迈着小短狗腿围着那泡尿滴溜溜转圈,狗鼻子不住嗅闻。
“干嘛呢你!”林瑾瑜大踏步迈进去,张信礼以为狗在他房里撒尿让他很不开心,忙说:“对不起,这就把它弄外面去。”
开玩笑,自己是来求复合,怎能出纰漏,搞出些让林瑾瑜不高兴事。
林烨说尽量多说话,带他回忆起过去美好,这样才有可能让林瑾瑜重新萌生在起念头。
“不会做饭没什,大不找保姆”是十五岁林瑾瑜曾想当然说过生活畅想,现在,二十三岁林瑾瑜说:“幼稚,个月少说三千起,哪里来那闲钱。”
话题终结,张信礼搭讪失败。他不知道要找什话题才能勾起林瑾瑜对过往生活美好回忆,那些他们曾起度过、美好日子,它们在哪里?
白菜出锅,林瑾瑜盛好放到边,边往锅里打鸡蛋边道:“今天忙着帮周辉收拾东西,没买菜,炒个鸡蛋凑合吃。”
张信礼想夸他几句,于是绞尽脑汁道:“嗯,你真厉害,居然会炒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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