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林烨道:“感觉他不是那种类型人啊。”
“反正是这觉得,”张信礼声音透出沮丧
叮——手机传来声特别设置提示音,张信礼擦手,折返回来,看见没备注号码给他发来条消息,消息内容是:莫西莫西。
张信礼回:他出门,没在。
林烨发:嗐,早说,每次都地下特务接头似。
两人都是不爱打官腔性格,干净利落通电话。
林烨语调跟以前样,懒洋洋:“怎样?”他问:“进展如何?”
盘腿坐着,开电脑,边呼噜粥边打开文件看老师下午给新批注。
张信礼见他看电脑不理人,便自己在边乖乖喝粥。
集中供暖再有几天就要停,好在天气天比天暖,停也不怕受冻,林瑾瑜自己电脑早挂二手市场卖,现在手里笔记本是找周辉借,他要写论文,人家也要写,待会儿用俩小时就得连夜给人家送过去。
张信礼喝完,把空碗放桌上,乖乖坐着,看林瑾瑜写论文。他自己其实也要写,不过他们那专业吧,没林瑾瑜这依赖文献,也不要求有多深学术性,所以他看起来没林瑾瑜那忙得找不着北……也没体会到立志尽量不水,而写篇优秀毕业论文要投入多大精力。
林瑾瑜吃口看两眼电脑,就这吃个多小时,终于“吃”完,也不知吃进去多少风。时针指向八点,正是休闲放松好时候,张信礼吹声口哨,把狗叫过来,想故技重施,借这小东西跟林瑾瑜温存会儿,结果那小狗刚屁颠屁颠跑过来,林瑾瑜已麻溜收筷子关电脑下沙发。
张信礼闷闷道:“不如何。”
“不可能,”林烨不可置信:“上次报告时候不是说进展挺好?”
“问题就在这,”张信礼说:“不知道他什意思,感觉不排斥,但又直不接受。”
他慢慢跟林烨说近来发生事,林烨听完,说:“这不是挺好,你天分不错,挺会。”
“没,”张信礼头有点昏,不知道生病人是不是会变脆弱,变得容易东想西想,他说:“觉得他不再反抗肢体接触,只是因为很消极地在面对,而不是因为慢慢在接受。”
两个多月过去,狗已经四个月大,身胚比林瑾瑜刚在雪地里捡到时大不老少,不过还是条幼犬,很顽皮,到处咬家具。张信礼说:“这狗大,没人在家时候老闯祸,卫生间也关不住,它站起来能蹿到洗漱台上,在想要不要买个笼子回来……”
“有事出趟门,去给周辉还电脑,”张信礼生病,中气不足,声儿没平时大,林瑾瑜整个脑子又都被学术术语塞满,压根没听见他说什,站起来风风火火趿拉拖鞋就往门口走:“你不用洗碗,吃完去休息,躺着玩手机。”
张信礼早就吃完,那空碗就放在桌上,他居然完全没注意到,张信礼张张嘴,还想说些什,比如问他什时候回来,比如问他们现在算到哪步,但“砰”声,林瑾瑜只留给他声关门无情巨响。
“……”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狗坐在地上,看看门口,又看张信礼,搞不清状况,头扭好几遍。张信礼叹口气,起身用没啥力气身体收拾碗筷,又没什力气地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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