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叫越发撕心裂肺,林瑾瑜不自然撇开眼,走过来,生硬地转移话题道:“人家叫得这惨,你怎还这粗,bao,起开看看。”
“它扎根刺,”张信礼捏住狗爪,抬起来给林瑾瑜看:“应该是抓木头扎进去。”
黑黑坨肉垫,连带指甲也是黑,短短俩指头中间那白点就分外显眼,林瑾瑜定睛看去,还真是根细刺:“这小,怎发现,你不是不喜欢狗吗?”
“它老舔才发现。”张信礼个人双拳难敌四爪,拔半天没拔出来:“没啊,没说过不喜欢。还好吧,就是没你那喜欢,什狗粮、疫苗,不懂。”
要不是林瑾瑜,他根本不知道养条狗有这多事,光个狗粮就有那多品牌,更别提还有零食、玩具、磨牙棒、钙粉、美毛粉……堆乱七八糟,怎感觉比养孩子还麻烦。
在林老师“牛不写论文强摁头”政策下,张信礼新论文进度比想象快许多。
“这是最后部分,是吧?”五月初,周五晚上,林瑾瑜把帮周辉改论文发过去,算还清他人情后,另把张信礼从头到尾再次复看遍,问:“你交没,你们老师怎说?”
“交,”狗前爪指甲扎根刺,张信礼正坐在沙发上给它摘:“让改几个小地方,说没什问题,让改完传系统。”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张信礼学校最后轮校方统查重就在几天后,林瑾瑜道:“你可真沉得住气,差几天就赶不上。”
“赶得上,”狗不愿意人碰它爪子,直左躲右躲,张信礼使用,bao力压制,把它把薅住,放自己腿上,强行掰开它指甲缝:“而且,有你。”
“好歹也是个生命,富养起来当然没止境,”林瑾瑜过来搔搔狗下巴,捧住它脸颊搓顿,逗孩子似逗几下,那狗立刻就不叫,光冲他哈哧哈哧摇尾巴:“现在没钱,也就喂点狗粮零食,等有钱再把钙粉什补上。”
这狗跟刚来时候简直判若两狗,林瑾瑜在雪天“捡”到它时,它身上毛灰扑扑,尖上全是灰,虽然不脱毛,可也没什光泽,现在整个油光发亮,就是处在发育期,偏瘦,不大胖。
张信礼抱着狗,林瑾瑜捏住它爪子,仔细打量番,快狠准把刺拔出来。
说来也怪,张信礼抓它时候这狗个劲乱动,不安分之极,还扭头张嘴装要咬他,林瑾瑜捏它爪子它却全然不动,乖得像只玩偶狗。
“为什你
死线来临前人效率会爆炸式增长,原本张信礼虽然觉得写没用,所以很敷衍,但混个及格还是不成问题,只不过经林瑾瑜这指导,他这论文在这个不怎注重理论研究专业里算鸣惊人。
“你还吃起软饭来,”林瑾瑜感觉心里块大石头终于落下去,殚精竭虑日子终于结束,不由半松快,半习惯性怼他道:“吃得还挺心安理得。”
张信礼摸到狗前爪指头里那根刺,狗觉得痛,开始大叫,并回头张嘴含他手,警告他快松开,张信礼当然不松,边拔刺边头也没抬地道:“为什算吃软饭,意思你默认自己是老婆吗。”
“……”林瑾瑜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被空气噎死。
人还真会给自己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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