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其他室友试图劝他:“本科就毕业这次,留个纪念。”
“不,你们玩。”林瑾瑜推辞,同时在心里重复遍,道:是啊,就毕业这次。
他坚持不去,大家也不好强求,不会儿班里凑钱约摄影师来,大家按事先选好主题,拍好几张集体艺术毕业照。
切忙完,别人接着热闹,林瑾瑜脱离群体,往与热闹背道而驰方向走。
有什稀奇,他边走边对自己说:不就是毕业照吗,没拍就没拍,又不会死人。人家忙,忘也正常。
初夏时节,正是气候宜人时候,天空碧万顷,大团乳白色云朵仿佛柔软棉花糖。
“咱们班人齐没有?各宿舍点下人!”作为班长,那可真是劳碌命,毕业照这事也得组织到底:“咱约那个摄影师还没到,先点人数,没来室友帮下忙,赶快叫过来!”
班人全欢天喜地,女生个个打扮得要多漂亮有多漂亮,连不少男生也倒饬番。
“林瑾瑜,快来啊,”周辉招呼他:“趁摄影师没来,咱宿舍先自己拍几张,以后可能都见不到。”
大学毕业等于各奔西东,这些帮过他或者害过他、祝福过他或者议论过他人就都成过去式,成多少年后也许连脸都记不清过客。
笼子里关着,回来时说:“对,还有件事,开春这久,气温早回升,冻不着人,你拿毯子睡空着那张床去,后天有事,自己走吧。”
毕业季,大四很少人再在外面租房,他们两个男,有些女生不愿意跟他俩合租,单身男生个人出来住又少,这栋楼里这个房间便直空着,房东看在林瑾瑜不间断租年,又比较有礼貌,讲卫生份上睁只眼闭只眼,直没收他手里另把钥匙。
现在莫名其妙派上用场。
“为什?”张信礼不明白为啥他忽然就不让自己上床:“你不舒服?”
“没有为什,很好,”林瑾瑜背对他摆下手:“只不过本来就该这样啊,咱俩又没什关系,你就是因为冷才跟挤张床不是吗,现在不冷,就这样。”
初夏风还不那燥热,吹在人身上只觉得暖洋洋。林瑾瑜在树荫下走段,看见不远处图书馆。
张信礼第次进他
林瑾瑜下午要作为优秀毕业生参加答辩,因此穿得比较正式,衬衣加西装,很人模狗样。
该忙事都忙完,按理说毕业季该是最轻松快乐时候,可他好像兴致缺缺,懒懒散散答应声,行尸走肉般朝周辉走过去,好似机器人完成任务。
“你咋,”周辉拍拍他肩:“穿这帅,也不高兴点。”
“没,”林瑾瑜不想扫兴,找个借口:“昨天准备答辩,睡晚。们拍照吧,不过待会儿拍完集体回去补觉,就不跟你们起拍单独,你们玩得开心。”
估计某人早把他自己说过话忘得干二净,毕业照……拍也没什意思。
“……”张信礼想起自己开始找借口……早知道就找个时效性更长点。
走人前天,还要被迫跟对象分床睡。
林瑾瑜已经进房,又探出半个头来,淡漠道:“祝你答辩顺利。”
……
五月二十日当天,天气甚好,操场上碧草如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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