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频率已经很低。
“不用在面前逞强,”张信礼说:“你什样子都见过……你看也样。”
“好,”林瑾瑜说:“以后不会。”
张信礼打开门,跟他起出去,屋外狗十分钟不见他们,跟久别重逢似,秒过来哈哧哈哧蹭蹭舔舔,林瑾瑜把把它抱起来,像抱着个硕大、会长毛小孩,逗来逗去。
他心情在看到狗那刻立竿见影好转。
台子边缘,低头沉重呼吸着,压下因为吐东西产生恶心感。张信礼往里走几步,喊他道:“瑾瑜。”
“别过来,”林瑾瑜仍低着头,抬手示意他在原地就好:“……没事,”他说:“缓会儿……会儿就行。”
张信礼想说些什,林瑾瑜却笑笑,说:“吃太急……偶尔,会有几分钟感觉不好,没关系。不要……不要跟说话,让个人站会儿。”
然后没人说话,张信礼按照他意愿没说话,但也没离开,而走过来,站在他身后,把手轻轻放到他肩上。
大概十分钟后,林瑾瑜弓着腰,打开水漱口,然后用掌心接凉水往自己脸上泼把,直起身,说:“好,没事。”
张信礼看着自己对象跟好大儿亲亲抱抱,开始在心里思考些事情。这样似乎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林瑾瑜已好转很多,但如果不解决最初那压垮他最后根稻草,恐怕他永远只会好转,却永远可能复发,不能彻底摆脱药物。
他想:林瑾瑜,他爱人,他必须彻底好起来,成为他原本该成为样子。
也许他们应该回去见林怀南面。
张信礼脸上神色放松,毫不凝重,见他没事并不追问些“为什突然不舒服”、“刚刚那是怎”问题,只说:“嗯……只花十分钟,好多。”
林瑾瑜拉起衣服下摆擦干脸上、脖颈上沥沥往下流水,笑下,说:“是好多。”
以前,他突如其来不开心会持续很久,短则半天,十多个小时,长则没个准,现在总归好多,但张信礼聪明没有提以前,只说现在。
林瑾瑜症结在家庭,在他爸妈,而不在其他地方,复诊固然是十分重要,但恐怕要真让他完全摆脱阴影,只能从生他养他二十年家入手。
张信礼漆黑眼里似有说不清打算,他拍拍林瑾瑜背,示意他出去休息或者接着吃饭。林瑾瑜捉过他手捏捏,长出口气道:“呼——真没事,这年心里直偶尔会突然觉得堵,正常……就是今天在你面前逞强装把,不装其实安静几分钟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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