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压抑得让人连回看眼也不愿意段时光,张信礼重复遍他话:“‘几乎’算康复。”
林瑾瑜不说话,张信礼接着道:“不要几乎。瑾瑜,不想每天提心吊胆,做梦都在怕你哪天突然又感觉不好。”
他们当初分手,没钱是个原因、各种必然或偶然事件接踵而来是个原因、性格差异造成误会是个原因,林瑾瑜发病所制造长期低气压也是个原因。
生活在那种氛围里真太窒息,张信礼对此深有体会,他们不能怀抱侥幸永远生活
张信礼就是故意把他往这边带,这些天他考虑很多,根扎进刺伤口,无论你放在那里多久它都不会自愈,要痊愈,只能亲手把那根刺拔出来。
过程可能会痛苦、可能会伴随着责怪、咆哮、甚至歇斯底里,但张信礼不在乎。就像强行送林瑾瑜去医院那次样,他定得让林瑾瑜好起来。
“是吗,”他淡淡道:“随便走。”
随便走,真吗?林瑾瑜从感情上是很想相信,但他很聪明,没那容易被糊弄。
他没说话,在热烘烘晚风里看着张信礼。
:“今天多散会儿,你掐着时间吧,天天两点线,跟坐大牢似,走走新地方挺好。”
“好。”张信礼答应,摸摸他脸后去里面牵狗。
计划第步成功,但他心情却没半点放松,因为张信礼清楚地知道这恐怕是个大工程,步迈出去,后面还有九十九步。
……
虽然临近夏末,可空气中燥热暂时并未有退去迹象,老小区外茂密树叶间传来今年最后轮嘹亮蝉鸣,林瑾瑜牵着狗,张信礼引着林瑾瑜,换个方向,开始沿着条不知通向哪处路走。
“……只是觉得,你必须面对这条路通向地方,”张信礼被那个眼神打败,糊弄林瑾瑜不是个好选择:“记得跟你说过吗?无论如何,你得往前走。”
暂时走不过去不要紧,慢慢来,走不到终点就先走步,步走不动就走半步,无论如何,得往前走。
如果他不走,张信礼会逼他走。
林瑾瑜没忘,只是他以为已经走过去。
“……觉得已经可以,”他开始躲避张信礼视线:“最难时候已经过去,不是?和那时候比,几乎算康复。”
有人领路时候,林瑾瑜是向乐得当甩手掌柜。大狗九个半月大概相当于人12岁左右,正是对什都好奇,到处闹腾时候,有点爆冲毛病,林瑾瑜前半段路基本把精力放到跟它拔河上去,等到发觉不对味,已经是个多小时后事。
“这条路……这个方向……”转过最后个需要转弯后,林瑾瑜不走。
上海这地方日新月异,除地标性大建筑,每条街、每家店几乎都在变,旧建筑拆除,新立交桥耸立,但总有些东西是不变。林瑾瑜从小在这座城市里长大,虽然已经两三年没再来过这片,可当他回过神时,他还是马上就嗅到丝熟悉气息。
天热,有点渴,不冲,停在树荫下,在边伸着舌头抖毛。张信礼心里知道不可能瞒得过他,但还想尽量让他往前走点,于是说:“怎?”
“这条路……”林瑾瑜有点发愣,说:“通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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