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女人拉开皮包,叫来服务生,站起身来,似乎准备离开。
距离太远,林瑾瑜无法看清她脸上表情,只是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她结完账慢慢往门口走。桌上咖啡从始至终没有被动过,谁也不知道她为什要坐在那里,又到底坐多久。
来不及多做思考,几乎在女人踏出咖啡馆同时,张信礼马上道:“瑾瑜,”他说:“别看,们回去。”
在他计划里,今天林瑾瑜是不会和家人碰面。复发那天极其压抑景象历历在目,他非常清楚在没有做好准备情况下贸然让林瑾瑜受到病灶刺激,后果可能有多可怕。因此,他打算立刻打道回府。
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就这巧,这大个上海,这小两个人,林瑾瑜碰巧看次家门口,妈妈刚好就在那里。
林瑾瑜都快不记得最后次见面时,妈妈穿衣打扮。
林妈妈是个很漂亮人,这点不止林瑾瑜,连着他从小到大同学、老师,包括张信礼都百分百认同。
林瑾瑜复发那段时间昏昏噩噩,脑子里大部分时间空空如也,却偶尔会有几段记忆不断闪回,其中之就是他在凉山过那个生日,妈妈明明答应和他起,最后却头也不回地开车走。
那天他妈妈就梳着惯常爱梳长长马尾,银色珍珠贝母耳环晃荡——就像现在样。只是那时候她看起来是那样年轻,尽管已经生过孩子,可还是很热衷于,也很会打扮,站在众妈妈里是那样让人眼前亮。
但那样漂亮、让人眼前亮妈妈,他已失去。
“……”刚还要死要活,直嚷着要回去林瑾瑜站在树木投下阴影里,目不转睛看着妈妈,对张信礼话没有任何反应,就像忽然变成尊石像。
张信礼说,他可以回去。
可以重新回到那个暂时居住小窝里,龟缩回舒适圈,向好转机会说再见,也向近在咫尺妈妈说再见。
不……他不要这样,好不容易回到这里,他怎可以像个懦夫,转身就逃?
“不……”张信礼看见,那个本应在听到‘回去’两个字后毫不犹豫,转身就走林瑾瑜忽然紧咬着牙,脸上肌肉微微颤抖着,露出他曾在转学
“瑾瑜,”张信礼终于将他带回他们共同生活起点,万事不能急,他觉得已经够,遂道:“你做到,你看,保证过,往前走不会死……今天已经够,你想回去,们现在回去。”
他以为,说这句话,林瑾瑜定会没有任何犹豫,扭头就走,毕竟他之前是那样排斥。
浓密树影随着微风缓缓摇动,这近距离,张信礼话必然字不漏落入他耳朵里,但林瑾瑜沐浴着阳光,静静站着,没有动。
阳光璀璨日子虽然能见度很好,可隔着条宽阔马路,两边距离到底有些远,林瑾瑜不知道自己为什就是能眼看见咖啡厅橱窗旁坐着人。也许是因为在怀旧心态驱使下他不自觉仔细打量家旁边每栋熟悉建筑物,又也许仅仅是因为偶然。
“瑾瑜?”他久久没有回话,张信礼抬手遮挡过于灿烂阳光,顺着他视线看去,看见咖啡厅里那个绰约、婀娜,总之可以用切与自己妈妈截然相反词语形容侧影,也愣瞬:“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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