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耀
先动是张信礼,他显然不打算给戴胜第三次机会。
“放开,你干什?!”戴胜只觉股巨力袭来,张信礼像捏只小鸡仔似,把他后脖颈子连着些头发起揪住,拖到林瑾瑜面前,往地上就那扔。
人在吃痛时候往往使不上力,因为工作需要,戴胜头发有点偏长,虽不至于跟林烨样,但颇韩式厚刘海男范,此刻正好方便张信礼。
扯头发实在是项经久不衰,杀伤力很低但疼痛感很高招数,戴胜连连叫痛,可还没等他从这股痛中回过神来,张信礼已腾出另手握着他手腕,往桌上拉拍。
只听得“砰”声皮肉撞击玻璃巨响,戴胜已十分狼狈地跪在地上,手撑着自己膝盖,另手身不由己被张信礼牢牢按在桌面上。
戴胜差点怀疑自己在做梦,今儿下午出门时候他跟经理还称兄道弟,相约共同发财呢,短短几小时过去,鸟不拉屎山村里出来小梵就成小林总,经理还背叛他,把他脚给踹?
林瑾瑜又喝口酒,端着酒杯,忽然用非常纯正上海话道:“快点好伐,赶到切也饭(吃晚饭),七丝绊凳滴(牵丝绊藤,形容磨磨蹭蹭)。”
戴胜瞪大眼睛,小梵之前对外说辞直是自己是四川人,不会讲上海话,整天普通话来普通话去,现在怎……
许钊立刻状似非常有眼色地说:“知道小林总时间有多宝贵吗?到底道不道歉,给个话。说真,们小林总不求这玩意,是心善,给你们个机会。”
他演技真是绝,不知道还以为横店出身,这大管家般狗腿派头演得精妙绝伦。
棕黄毛就算有心想救也开不口,而没有他示意,夜店这边众人都只呆呆站着,没人出来阻止。
张信礼把戴胜只手按紧,半秒没停,顺手抄起边烟灰缸。
夜店里烟灰缸般都是那种很大很重,怎豪怎来,戴胜眼前花,还没明白怎回事呢,手背便袭来阵剧痛。
“啊!”
那砸砸出声巨响,简直让人怀疑桌面玻璃有没有被震裂。张信礼整套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跟演练无数遍似,在场没人反应过来。砸完他就松手,任凭戴胜自己捂着手,在地上弓腰缩成个虾米。
黄家耀道:“是,根据解情况,其实没必要来这趟,可以直接法院见……见你,或者你们。”
这是对戴胜说,棕黄毛心急如焚,上次那事老板已经不高兴,严令不要再提这个,以后也别再干,此时他要再惹点什事出来,那还要不要在这儿混下去……当即粗声粗气训戴胜几句,然后附到他耳边如此这般番。
随着棕黄毛叽里呱啦说着,戴胜脸上神色从开始漫不经心慢慢变……诧异、惊惧、回忆、不安、不可置信,他那嘴跟天上月亮是,从月食变成上弦月再变成满月,直接现场表演个阴晴圆缺。
“快点,没听小林总时间宝贵吗?”棕黄毛生怕林瑾瑜失去耐心,推着戴胜就往前走:“过去多有得罪,他做事不端正,在这儿给小林总道歉,千万别跟咱们般见识。”
林瑾瑜、张信礼、许钊、林烨、Evan等人包括众气氛全看着他,戴胜胸口起伏着,手脚发麻,半天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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