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敲完,手还没放下来,房门就应声而开。
林瑾瑜跟张信礼你看着看着你,同时:“……”
林瑾瑜小声说:“都几点,还不睡觉?”
张信礼身后透出明亮灯光,他小声道:“
城市夜生活丰富,林瑾瑜家平时睡觉时间差不多就是十二点,此刻家里灯全熄,万籁俱寂,四肢摊开趴在阳台上小毯子上,已经开始打呼噜。
林瑾瑜看会儿手机,没看出困意,反而越来越精神。他想给想给张信礼发消息,又怕他已经睡。
大概是保暖思*欲吧,回家是很好,有爸妈、有好吃饭菜,不用每天记花销,连卫生纸也不用精打细算,可浑身总像缺点什。
林爸林妈为陪儿子都休假,白天所有人都在家,林瑾瑜跟张信礼当然多少得注意点,不能跟只有自己住时样乱开玩笑。况且这是第次见家长,网上说第次见对象家长最好连留宿都不要留,他俩也不想让爸妈觉得张信礼轻浮或者怎。
唉,中国家庭关系真复杂,尤其是婆媳、亲家这块,到处是学问,咱这儿不愧是礼仪之邦。
虽然林爸林妈本着不能委屈张信礼原则,帮着把张信礼换洗衣物放到他以前住过房间里,意思这个家也永远有他房间,但很显然——
在实际生活中林瑾瑜和张信礼非常“节约资源”,其实根本用不上两个房间。
“晚安,爸妈,你们也早点睡。”
林爸林妈回:“好,晚安。”
长假已过两三天,入夜,张信礼跟林瑾瑜照旧礼貌与父母道晚安,按照他们吩咐,矜持进各自房间。
林瑾瑜房间不临街,此刻凌晨时分,窗外灯光也大都熄,屋内屋外俱是漆黑片。横竖睡不着,林瑾瑜思想斗争许久,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关空调下床,压把手轻手轻脚开房门。
张信礼房间就在对面,和中学时候样,林瑾瑜为动静小点没穿鞋,就这光脚踩在地板上,往张信礼房门口走。
这晚,他应该睡吧。林瑾瑜脑子里这想着,还是鬼鬼祟祟走过去。
大半夜,喊肯定是不能喊,他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去敲门,敲有点不合适,不敲吧心里这个痒啊,跟猫爪子挠似。
都矜持三天,林瑾瑜实在矜持不下去,他屈起手指,轻轻在门上碰两下,碰出细微声响来,想着要是没人开就算,回去孤枕入眠,可谁知——
毕竟第次上门,长辈怎安排他们就怎,挑三拣四不合礼数,而且在爸妈家搞七搞八也不合适。
林瑾瑜关上门,踢拖鞋上床,关灯想睡却怎也睡不着。
阳台上堆着他高中时候书和谱架,琴箱里静静躺着他小提琴,快两年没回家,这房间里陈设却几乎没有任何变动,爸妈没动他任何东西,房间还是他房间,房子却是他爸妈房子,在长辈家里当然得矜持点——理论上是这样,可对于两个已经同床共枕近千个日夜恋人来说,三天没睡起简直太难捱。
林瑾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得有小时。三天,都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四千三百二十分钟,他怎睡得着啊!
入睡无果,他抓抓头发,掀开被子坐起来,开始看手机,希望能借此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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