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各自生活、各自寻找伴侣,然后光芒黯淡,各自死去。
但他们还是相遇,千万个宇宙里,也许只相遇这唯次。
……
这晚,张信礼显得格外兴奋,但也格外温柔。他们总在个吻结束之后注视彼此几秒钟,然后才开始新轮缠绵。
林瑾瑜抚摸着他粗短发茬、坚硬背肌,亲吻他掌心那道为他而留刀疤,打开身体让张信礼进入他。刚开始时候会涨、会疼,可习惯之后那种充实而酸麻快感便上来。
黄家耀跟附中老同学们大半喝多,宾客们夜纷纷回酒店睡觉,张信礼则和林瑾瑜牵着手,踩着细密白沙沿着海岸线往前散步。
靛青海浪起落,他们头顶是轮高悬明月,身后是两行绵延脚印,从遥远、不可见过去蔓延至遥远、不可知未来。
“爱你。”海浪与月光下,张信礼低声对他说。
林瑾瑜凝视着他眼睛,回以同样话语。
两张脸庞都已完全不复年少时青涩,可在彼此眼里,他们都仍是过去记忆里样子。
“你喜欢,所以送给你,就像你送手机、手表、项链样,没区别。”
林瑾瑜总爱给他买东西,切张信礼喜欢,以及他觉得会让张信礼开心、让张信礼变得更好东西。金钱在爱面前无足轻重。
就像张信礼说样,他们都想让对方幸福,会让他们得到曾失去所有。
林瑾瑜拿着那几张价值八十万纸看着张信礼,眼神无奈而温柔:“好吧。”他说:“却之不恭。”
反正他没可能拒绝张信礼,那就收下吧。
这种亲密至极接触所带来满足感是其他任何形式边缘接触都无法带来,林瑾瑜从未有那刻如张信礼进入他时那样有
林瑾瑜还像小时候样爱他,但和那时又不完全样。
蔚蓝海水浸过脚踝,林瑾瑜单手环住张信礼腰,张信礼面对着他,低头,两人在海浪潮汐声中接吻。
回到酒店后他们没心思洗澡便已在湿热初夏夜风里肌肤相亲,林瑾瑜胸口抵着栏杆站在阳台上,眺望远处层层翻涌不息黑色海浪,张信礼贴在他身后,双手圈在他身体两侧,抓着栏杆。
林怀南曾觉得他儿子原本是普通、正常,和无数普通男孩样会爱上某个女孩,然后结婚相守,是某个不对劲东西在某个不对时间点弄错这切。
不知道他设想是否是对,无数翻涌人潮中,另个平行时空里,林瑾瑜和张信礼也许不会遇见,他们个在东方,个在西边,个在城市,个在山里,就像两颗轨道不同遥远星辰,运行千万年也不会相交。没有诊断书、没有医院、不用治疗,不用整天和家里吵架。
婚礼仪式已全部结束,众人纷纷重又落座,开始享受美妙大餐。
黄家耀携自己妻子桌桌敬过酒来,到林瑾瑜这桌时,新娘笑得比在其它桌更开心。当林瑾瑜和张信礼站起来祝她幸福时,她回句“也祝你们幸福”,眉眼间没半点介意他们在她婚礼末尾抢她风头意思。
那是林瑾瑜二十五年生命里最幸福、开心天。
……
那天晚上三亚海风很大,太阳落山后景区便不许人下海,但沙滩上仍有许多零零散散漫步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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