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师,你之前说,新手最好是选盖碗对吧。”宋珉走到放着排盖碗置物架前,端起个白瓷盖碗。
“啧,怎又叫老师。”孟迟说。
宋珉挤个笑脸,试探着说:“那,孟哥?”
“随你开心。”孟迟浅笑着说,他走到宋珉旁边,接过他手里盖碗,“盖碗比较全能,什茶都能泡,而且好清洗。”
宋珉点头:“是比茶壶好清洗。”
“郁老先生名气大,听说过。”孟迟说着,嘴角噙着分笑,“难怪你字写得不错。”
刚才还是写得很好,听是郁庭之写,立刻就变成不错。
茶艺讲究闲情逸致,便给人种错觉,好像跟茶相关人性格都温和有礼,不露锋芒。但孟迟显然不是,他性格算得上随和,骨子里也还是有着年轻人争强好胜。
在情场上更是如此,要是开始知道这是郁庭之写字,他肯定不予置评。
“庭之哥哥不仅字写得好,画也画得好。”宋珉插话说道,“他在XX美院念完博士之后,本来是要留校,们学校费老大劲儿才把他挖来,在艺术学院授课。”
这怎会是郁庭之写?
这不是郁老先生高徒?郁……郁庭之……去?
“你是郁老先生徒弟?”孟迟有些惊讶地开口问道。
闻言郁庭之斜长眉峰微微挑下,“他是外公。”
外公啊。
书法绘画,孟迟是门外汉,只能看个形。但茶具,乃至茶文化,他却是解甚多。为在宋珉面前找回场子,孟迟还说起盖碗渊源,“盖碗呢,是从古时候就开始被使用泡茶工具,又称三才碗,上有盖,下有托,中有碗,古人取是天、地、人之意。”
孟迟承认郁庭之优秀,并不代表他会畏惧对手优秀,不懂东西他不会装懂,自己懂东西他也不会过度显摆,故意多讲几句典故,也只是简单点到为止。
“但它也有个缺点——容易烫手,”孟迟说,“所以选时候要注意,胎釉不能太薄,你拿这个就有点薄。”
孟
孟迟虽然没念过大学,但对于国内顶尖美术学府还是知道。他忽然间就明白,为什郁庭之周身气质会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也难怪宋珉对他如此推崇,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自身优秀程度,郁庭之都太过耀眼。这想孟迟心里忽然有些微妙。
“厉害厉害。”孟迟连连夸赞,话锋转,又对宋珉说:“难怪你想要上郁老师课,争取下学期选上,当他学生。”
别就别当。
宋珉哪听得出来他言外之意,感慨句希望吧,就去看其他茶具去。而郁庭之则是立在原地,用种耐人寻味目光静静地看着孟迟。
但是为什个姓?
孟迟心里闪过这个疑惑,但想到现在随母姓也是大有人在,这不是什奇怪事儿,孟迟也没有过多在意,只是想着郁家在泽芜是有名书香世家,难怪能开得起好几辆豪车。
“你认识外公?”郁庭之看向他问。
那自然是不。
当初茶馆翻新,杨正风某个好友送幅茶联,就是店里挂在正堂那幅,说出自郁老先生之手。孟迟连郁老先生全名是什都不知道,虽然茶联下有署名,但写得太过于龙飞凤舞,孟迟至今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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