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迟听着,心里想法却忽然有些跑偏。
郁庭之
美什美,大男人哪儿能说美。
也不是不能说,郁庭之就长得挺美。
孟迟心中腹诽,嘴上真心实意地夸赞:“是郁老师画得好。”
佘山赞同地点头:“庭之确画得好,他要是去做画家,哪儿还有现在那些菜鸡事儿。”
孟迟在他旁边坐下,闲聊似问:“那他为什不去当画家?”
整张画面几乎全黑,只能看到道由光影勾勒出人体侧后面线条,以及他后背露出半彩绘。
既像是要从黑暗中脱离,又像是要完全融入黑暗。在这简单明暗对比之中,他背上翠绿是唯色彩。
无论是打光还是拍摄角度,佘山选得都非常巧妙。所以不管是孟迟那小半张脸透出沉静气韵,还是他身形走线流畅美感,都被展现得淋漓尽致。而那幅画作点睛之处——那朵山茶花,也被烘托得极情出挑。
孟迟心里甚至生出种奇怪错觉,好像那幅画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而他存在就是为给那株山茶提供养料,让它生长,让它绽放。
密不可分,缺不可。
洗干净身上颜料,又填饱肚子,孟迟身上那股难受劲儿才算完全消失。他舒坦地摸着肚子,想着宋珉说得没错,鲜记虾确很新鲜。
“哥哥哥哥,”杨自乐脸兴奋地跑过来,拉着他就走,“你快去看看。”
“你公鸡下蛋啊你。”孟迟说句,又用茶漱口,才慢条斯理地问,“看什?”
“成片啊!”杨自乐说:“佘山已经修出来些,你不去看看吗?靠,拍得是真叼。”
说不好奇是假,毕竟两个小时前,杨自乐还脸嗤之以鼻,现在看到成片已经是拍案叫绝。可见佘山确是有两把刷子。
佘山看他眼,狡黠笑:“去当书法家呗。”
“……”
废话。
“他书法确也写得好。”孟迟说。
“那可不,他外公可是正儿八经书法大家。”佘山说,“庭之在他身边长大,学这多年,自然是不差。”
孟迟不知道该怎形容自己看到这幅画感受,明明之前他只是觉得那是团乱糟糟颜料,但这刻,这堆颜料好像忽然就有生命力,让他感受到种强烈冲击。
那是美,是艺术,是不食烟火阳春白雪。
既因佘山拍摄技巧高超,也因郁庭之画技精妙。
这想着,孟迟目光不自觉地四处巡视圈搜寻郁庭之身影,不过没能瞧见,他不在这里。
“怎样?”佘山十分得意地看着孟迟,“有没有被自己美到?”
郁庭之这套房子就是为度假而准备,不仅有室内游泳池,还有影音室,配备最顶尖显示屏。
佘山兴奋劲儿还没过,迫不及待想修片,就直接占用影音室,抱着自己笔电就开始粗处理。
孟迟进门就看到屏幕上满满当当自己,或坐或站,或卧或仰,大部分是背影特写,只有几张他回头露全脸。
佘山移动鼠标调出最中间那张,啧啧赞道:“这张真,啧啧啧,艺术品啊艺术品。要把它放在这次展览C位!”
这张照片是孟迟唯张站着全裸拍。照片里孟迟背朝镜头,身体微侧同时侧首回眸,露出侧身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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