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会儿,孟迟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回客房待片刻,出来之后又在客厅转圈,旋即朝着郁庭之卧室方向走去。
郁庭之眼尾跳下,将手中剩下半根烟在垃圾桶旁蹍灭,按下电梯上楼。
孟迟打开房间里白木衣柜,看到不是衣服,而是些被褥和画布时,才知道他睡得这间卧室应该不是郁庭之房间。
他转圈,找到书房,也找到主卧,正当他站在主卧门口琢磨
刚挂电话,就又有通电话进来,是学校教务处主任,说大有位美术老师生病住院,没法带队去西池上写生课,问郁庭之愿不愿意调下课,替那位美术老师去趟,权当是旅游。
郁庭之平淡地回句“没教过写生”。
艺术学院所有老师都知道郁庭之是特聘回来教艺术史,教务处主任以为他是不愿意出差,也就没有再说什,干笑着说自己再想想法子就挂电话。
郁庭之把门上锁,便自己出门。他先是将孟迟衣服送去小区附近干洗店,又去家早餐店点餐,然后才去药房买药。
走出药房大门时候,他接到宠物医院打来电话,说是小猫咪已经打完疫苗,可以接回去。
郁庭之醒得并不算早,兴奋劲过去之后就只剩下阵阵疲乏和倦怠,仿佛他贤者时间到此刻才姗姗来迟。
孟迟还在他旁边睡着,很安分,整晚也没怎动过,也可能是累得狠,睡着之后眉心也是蹙着。
郁庭之瞧见,伸出手指点在他眉心,轻轻地将那点褶皱抚平,察觉到他体温有些高,便用掌心覆在他额头上。孟迟不安地动下,露出布满红痕脖颈。
郁庭之目光落上去,眸色蓦地变深。敛眉看片刻,便想起昨晚孟迟晕过去之后,自己替他清洁时在他身上看到痕迹,郁庭之颇为懊恼地皱下眉头,旋即放轻动作下床。
经过夜休息,郁庭之体力恢复不少,简单洗漱之后回自己卧室换身衣服,便把客厅里散落,他从孟迟身上扒下来衣服捡起来,打算出门。
想到家里还有个人,这人还不喜欢猫,郁庭之便说他现在没时间,晚点过去接猫咪。
等郁庭之将要买东西买完,走到公寓楼下,他却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在电梯外拆开刚买香烟,点根。
第二根香烟燃烧过半时,兜里手机震动声,屏幕上弹出条消息,是监控信息,显示拍到人影移动。
孟迟已经醒,郁庭之点开监控应用,看到他穿着自己衬衫,从客厅经过,进入卫生间,然后又出来四处翻找,找到手机,摆弄番之后就玩起鞭子。
孟迟行动不快,走路姿势也有些奇怪,通过不算清晰画面依稀能看到他腿上残留痕迹。郁庭之深深地吸口烟,眸光闪动片刻,又恢复片深沉。
想起客厅片狼藉,郁庭之又给佘山打通电话,说他留在这里东西过两天再给他送去。
“成啊,反正你在开展之前给送来。”佘山大概是还没睡醒,声音朦胧又模糊。
郁庭之嗯声,嗓子发痒。他咳两声,佘山似乎是清醒,又问:“你怎嗓子这哑?昨晚——”
“没什,”郁庭之打断他,“还有事,挂。”
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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