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正茂颇为赞赏地点
下头，欣赏片刻又说：“腰腹那里，笔触或许可以再干练
些。”
郁庭之没接话，却是想到当时用手涂抹孟迟腰侧疤痕时，他只想流连于那处揉捏，如何干练得起来。
没听到回应，郁正茂便偏头看他眼，见他看着照片出神，便开口问：“庭之，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怎
回事？”
“没什，”郁庭之说，“只是在想他或许不适合太过锋利
笔触。”
闻言，郁正茂再次将目光投向照片
咔嚓声，少年回过头来，平静地扫他眼：“看热闹就算，还要拍下来，你这人是不是没挨过打？”
路灯下孟迟额角渗血，表情冷漠，明明是个少年人模样，却透着股疲惫沧桑感，佘山下子就被拿捏，便开始缠着孟迟要让他给自己做模特。
听佘山说起少年孟迟时候，郁庭之在脑子里勾勒出个浑不吝浑小子形象。所以经年之后，偶然因为追尾遇上成年之后孟迟，看他衣冠济楚，谦逊有礼，郁庭之险些没认出来。
而当他看到孟迟坐在茶桌前时，便更觉得奇妙。
泡茶时孟迟周身氤氲着种安逸风雅，敛去切俗尘烦扰，动作潇洒，依然带着少年时锋芒。
这次文化系列摄影展，佘山筹备年多，不仅仅会在泽芜会展中心展出，还会在其他城市做几次巡展，每次都会新加入些当地文化特色。
开展当天到场媒体很多，郁庭之因为要去接他外公，所以来晚些，入场时，佘山正站在麦克风前，对着堆摄像机发表演讲。
郁庭之引着郁正茂去到事先给留好位置坐下，佘山见到他俩，微微颔首点下头，就又继续口若悬河。
郁庭之敛眉静坐着，目光在会场内环顾圈，没能看到孟迟，复又想到早上收到那份快递，便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佘山说到他和茶系列模特渊源时，他才再次将目光投向演讲台。
佘山和孟迟相识经过，郁庭之早就听他说过，在第次见到那幅《野春》时候。
郁庭之觉得他像是在山林野荆中生长山茶花，奇妙地糅合汹涌与幽静。
无论是曾经在脑子里臆想出少年孟迟，还是已经成为茶艺师成年孟迟，都让郁庭之觉得特别，不自觉地将目光停驻。
“这幅画也是你画？”
作为此次展览C位，那张放大照片，自然是聚拢无数人群参观，向欣赏不来裸体艺术郁正茂也停下脚步，看着孟迟背上画问郁庭之是不是出自他手。
“嗯。”郁庭之抬头，目光落在孟迟安静且专注眼睛上。
在佘山描述里，少年时期孟迟是个身戾气叛逆少年，从高中辍学之后混迹于酒吧夜场，靠打零工维持生活。
佘山第次见到孟迟，就看到他在打架，在酒吧后巷，他打走个企图猥亵醉酒女孩流氓，流氓比他高比他壮，但孟迟打赢。
赶走那人之后，面对女孩心有余悸道谢，少年冷淡地说句“请吃饭就不用，折现吧”。
佘山觉得有趣，多看几眼，便看到孟迟收百块钱之后，靠在路灯柱子上，低头给自己点根烟。
缭绕白烟里，少年面无表情，麻木却生动，佘山心头动，立刻举起挂在胸前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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