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吓人。”他点头说。
他语气平淡,显得有些敷衍,孟迟忽然觉得自己这样挺傻,便收回手,边开灯边“啧”声:“辛苦你啊,配合演戏。”
郁庭之笑起来:“是不是应该叫两声,这样演得更生动点。”
“可别,这屋不隔音,小心师公跳过来抽你。”孟迟说着,继续和客户聊生意。
郁庭之从来不是个八卦人,如果对方不提起,他不会主动去解旁人过去。但现在,只是看到点和孟迟过去有关东西,他便想要知道全貌,想知道那些他不曾见过过去,是如何将孟迟塑造成如今模样。
“谢谢你。”孟迟爬上床,钻进自己被窝里,点没有被夸奖愉悦,“要不是看过你画画,都要当真。”
他和郁庭之共享个床铺,却是各盖床被子不同窝,中间隔着大约半米距离。孟迟没着急躺下,而是靠墙坐着回微信消息。
“这是你什时候画?”郁庭之问。
孟迟边敲手机边思索着:“有五六年吧,那会儿杨自乐刚满十周岁好像,特烦人,晚上不好好睡觉,就画这玩意儿吓他,让他老实点。”
“这个能吓到他?”郁庭之疑惑。
上,正侧头看着白墙上奇形怪状涂鸦。
孟迟睡衣是件米白色纯棉长袖T配同色宽松长裤,郁庭之比他高,所以裤腿短点,这坐着,便露出截白皙小腿和线条分明脚踝。
和那双骨节分明手样,郁庭之脚背也骨骼线条明显,还挺好看。
大概是因为从没看过他穿这种家居服,此时郁庭之气质温润,变得柔软可亲,暖橘色灯光打在他身上,竟显出几分温馨之感。
孟迟关吹风机收回视线,刚走到床边,郁庭之回头就问:“这是你画?”
郁庭之目光很轻,但在只有孤男寡男、寂静无声夜里,便又很沉,孟迟很难不察觉,也很难不去在意,连客户和他磨价格,他也懒得坚
孟迟回头看眼郁庭之,思忖两秒,忽然把床头照明灯关。
正当郁庭之疑惑时候,他打开手机手电筒,紧接着道形似鸟类黑影投在墙壁之上,足足占据半面墙。
“这样是不是就挺吓人?”孟迟双手搁在手机前面,拇指交叉,做出小鸟形状,模仿着鸟类扇动翅膀。
“杨自乐这小孩儿聪明,这样般吓不到他,就得趁他睡觉睡迷糊时候突然来这下,再用手机放两声怪兽嘶吼,然后告诉他,如果明晚再不早睡,这怪兽就会活过来把他吃掉。”
黑暗中孟迟面容变得模糊,只有瞳孔里映着点光,郁庭之看着,在脑海里想象着他被小孩子扰得不胜其烦,憋坏心思捉弄人模样,越发觉得他可爱。
“你怎知道?”孟迟脱口而出,瞥眼墙上十分抽象涂鸦,莫名有些尴尬。
郁庭之笑,伸出手指点在最大那块色块下面:“你署名。”
孟迟凑近看眼,那鸟不是鸟,鸡不是鸡涂鸦下,还真歪歪扭扭地写着“孟迟”两个字。虽然这字写得也跟狗爬似,但看就不是当初已经成年孟迟写字,大概是小杨自乐杰作。
“这字可不是写啊。”
“画得挺有趣。”郁庭之欣赏地看着那幅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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