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迟说完就准备去拿手机,刚转身,手腕忽然被郁庭之拉住。
“好像你比娇嫩,”郁庭之用指腹磨蹭着他腕骨上红痕,说道,“刚才不过是用力握下,就留圈红痕。”
大概是回生二回熟,孟迟垂眸看向两人交握手,心情平静:“是你力气太大。”
“那下次轻点。”说到这,郁庭之顿片刻,又开口问,“可以有下次吗?”
孟迟微微愣,旋即抬眸迎上郁庭之目光,帽檐投影下他双眼显得深邃专注,孟迟便想起上回关于下次讨论。
这些都是他,出现哪个他都没有丝毫违和感。
“不丑。”郁庭之说,“很适合你。”
孟迟抬眸睨他眼:“你是夸还是损呢?”
“夸你。”郁庭之点头,“你怎打扮都好看。”
“……”孟迟无语,“郁老师,你哄小孩儿呢?”
要点,比如只要芽尖,最多只能有片鱼叶;且只能用食指和拇指掰断芽叶,不能用指甲掐断,不然做出干茶泡开之后断口处会呈现黑色,影响茶叶品质。
郁庭之听得仔细,掌握要点之后认认真真地低头揪茶叶。
阴云消散之后,虽说气温并不算高,但光线强烈,晒人睁不开眼。
孟迟早有准备,出发时便把师公两顶竹编草帽都拿来,还带上自己鸭舌帽。
师公老早就已经将自己草帽戴在头上,孟迟看眼郁庭之,将另顶自己戴上,然后把自己鸭舌帽给郁庭之。
两人无声对视着,视线胶着缠绕,暧昧情绪便在阳光里蒸腾发酵,充斥身周。
片刻后,孟迟勾起嘴角,薄唇轻启:“那就要看你说是什事。”
郁庭之笑笑,说句“哄小猫”,不过因为师公忽然高声喊孟迟声,说他手机直在响,孟迟没能听清郁庭之说话,应师公之后才问他:“你刚说什?”
“没什。”郁庭之说。
孟迟没再多问,看眼郁庭之被太阳晒得有些泛红脸,把自己头上草帽取下来扣在他头上。
“那给你吧,正好这能遮得多点儿,你这细皮嫩肉,别给晒伤。”
郁庭之扶着帽檐,挑起眉梢看眼孟迟,看他被阳光照成蜜色脸颊,挺翘鼻尖上不层细汗,亮晶晶晃眼。
郁庭之抬头看他眼:“为什和你不样?”
“你要这个?”孟迟问他,“你不嫌丑啊?”
这种稻草编草帽,便宜粗糙,在城里并不常见,只有农村农夫们还在使用。圆圆帽顶,大大帽檐,底下穿着根红色细绳用来固定,没有丝毫美感,可以说是土得掉渣。
但孟迟戴着却并没有那种土气,好像这顶草帽中和掉他身上那种桀骜痞气,让他呈现出种实在质朴,像个朴实无华少年。
郁庭之觉得孟迟真是个奇妙存在。西装革履出入酒会时,他像个光鲜亮丽公子哥;宽袍大袖坐在茶桌前,他像个飘逸潇洒艺术家;此刻戴着草帽,穿着粗布麻衣,他又像个在田间野奔淳朴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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