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塑料袋,加快脚步走进小区,不远处绿化带围不少人,似乎有事发生。无心看戏,只顾脚下路,几声细微又揪心猫叫随人群躁动传入耳膜,让减慢步伐。
即使相隔段距离,也能听见中年妇女难以入耳谩骂与小孩尖锐哭声。
“你看们家芮芮胳膊,全都被这小畜牲挠!那深伤口将来要是留疤怎办?还不知道这小畜牲身上带没带病,就踹它几脚解解气怎?”
年轻女孩听完这顿歪理,气得大声反驳:“可也是你们家小孩硬要抱猫才会被挠伤,流浪猫戒心本来就重,会挠人也很正常,你这大个人和猫计较什?你知不知道这是虐待动物。”
中年妇女发出声讥笑,拔高难听尖嗓:“哟,读过书大学生就是不样,条小畜牲都能整出生命贵贱来,你要给它抱不平没意见,先给们家芮芮道歉再说!”
那头传来阵无言沉默,许久,陈锋嗓音才在电流干扰下紧涩响起:“昨晚很担心你。”
他语气不对,几乎在瞬间察觉出来。要放在平时这样说,他就算是信也会顶不住阴阳怪气几句。
捏稳手机,靠耳朵更近些,“陈锋,你没事吧?”
“没事,”他说完,继而极其细哑地接上句,“你能早点回来吗?”
从来没有听过他用这样口吻说话,心脏不受控制地多跳两下。除却新鲜,还有丝微不可闻悸动闪过,倏地下让来不及抓住。
免些不必要误会才没有送你回家,你知道陈锋直都对抱有意见。”
他说不无道理,要是让陈锋看见顾鸣生送回去,到时候肯定又少不番折腾。
只是这个回答,却又哪哪都透着牵强。
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在特意解释,只是想到什就说什。可被他这意义不明提,陡然升起股没来由心虚,就像个特意与小三解释自己不爱正室渣男,怎听怎别扭。
嘴角抽,被自己神奇比喻雷得哑然失笑。
刻薄中年妇女抓着自家小孩手,正口沫横飞地把个年轻女孩说得脸色又红又白。看见女孩怀里抱着那只猫分明
“可能还要二十分钟才能到家,你要是难受话就先躺下休息你感冒吗?”
“没有。”
无论什时候,他口是心非毛病都得不到改正。
陈锋匆匆挂掉电话,最后半句被堵在连串忙音里。隐约听到声咳嗽,短促得像是幻觉,可路过街边药店时,还是走进去买盒感冒灵和温度计。
万呢?是不是。
多说多错,选择及时止损。匆匆吃完碗里粥,与顾鸣生道完谢后就离开他家。
仍然觉得昨晚定发生什,可顾鸣生这样态度让实在不知道该怎开口,只好短暂地抛到脑后。
手机开机后弹出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来自陈锋。边走边回拨,对面响几声便传来他声音,比平常更沉上几分。
“你昨晚去哪?”陈锋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地接上句,“你现在在哪里?”
“在回家路上,”解释道,“昨晚吃饭时碰上高中同学,就和他们起喝几杯,后面喝醉,在酒店休息晚,现在酒已经醒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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