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可能”
可是已经晚,陈锋眼泪顺着通红眼眶晕在枕头上,让整颗心都跟着潮湿起来,叹声后,伸手替他轻轻擦掉。
任何武器杀伤力都不及这滴眼泪来得大,只知道陈锋几近偏执想要控制,却从没想过他也有这样委屈脆弱心情。
他又说很多,大多是根本不知道秘密。很快,倾诉声音渐渐小,均匀呼吸声掩盖住房间寂静。望着陈锋侧脸,才发觉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这样看过他。
就连唯能想起次都是五年前晚上,陈锋也是像这样躺在病床上虚弱地说着胡话。站在原地,目送他被推进手术室。红灯亮起,嘈杂噪音伴随几道模糊重影在眼前扭曲旋转。靠在医院白墙上,迟缓地抹把脸,才发现自己不知什时候泪流满面。
无情否定掉他,“那就是没好,继续躺着。”
陈锋眨眨眼睛,低低‘哦’声,然后就真歇心思,躺在床上动不动看着。这样维持几分钟,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盯着干什?”
陈锋顿下,继而缓慢地说:“因为平时没有机会能这样看着你。”
愣,不太明白,“什?”
什别。
骂自己句,竟然连没有意识病人都能下得去手。而后强装镇定地从陈锋身上下来,拿把椅子坐在床边。他慢几秒,才连忙扯住手腕用力攥着,像是生怕跑掉。
“不亲吗?”
陈锋大概是烧糊涂,眼巴巴地望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嘴里在说些什,语气间竟然还有丝失落。
差点没有维持住脸上镇定,“等你好再说。”
那是人生中最漫长八个小时。不知道究竟是如何熬过,又是如何浑浑噩噩地回去。无数次在梦里惊醒,站在陈锋倒下身体旁,几近失去身为个人类知觉。满目刺眼红提醒所发生事,而更宁愿自己可以装聋作哑,没有看到这切。
“他会死吗?”
医生说:“不会,手术还算成功,不出意外话病人很快就能醒来,但是关于他左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发觉自己开始听不懂,“什左腿?”
“病人左膝被刺伤,大腿也中两刀,送过来时候已经失血过多,几乎休克。们尽最大努力,能做到就是保住那条腿,但
这两个字好像打开陈锋某个发泄口,他注视双眼,字顿地说:“你每天都回来得很晚,不是加班就是和同事吃饭,每次想和你说话你都不肯理。知道你忙,但也只是想你能抽出点点时间陪,只是点,都那困难。”
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
“们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能在起,你还要出去陪别人吃晚饭过生日。消息不回,电话不接,在你心里连个同事都比不过,你根本就是不在乎。”
陈锋越说越委屈,声线都跟着颤抖。怕他诉苦,连忙安慰,“你别乱想,当然在乎你,你说事情以后定注意,好吗?”
“小曜,你是不是已经腻和在起?”
他迫不及待地接道:“已经好。”
“头还疼吗?”
“疼。”
“身上还热吗?”
“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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