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点开，
就隐隐猜到里面
内容。果不其然，何晋想叫上几个朋友
起办个跨年聚会，唱歌看电影潇洒到凌晨，问要不要起过来。
率先想到是这趟里有没有任寒，斟酌过后还是言辞委婉地拒绝
他，何晋也没有强求。
对于这些活动，向来都没有主动参与兴趣。虽说也算是半个年轻人，可从小到大都被说老陈惯，久而久之，也习惯这样平淡如水生活方式，陈锋则是意外。
他喜欢这种新兴节日，每到当天都会和提上嘴。在类似于情人节纪念日时，他也会像寻常男友那样送花送礼物，或是带出去约会。
没有人不喜欢浪漫，尽管对此并不热衷，但也喜欢看他送礼物时满怀期待眼神，那样子他比礼物来更让觉得有趣。
没有装作酒后失忆，没有故作玩笑，他用最不习惯认真语气，发来这句道歉。
为他昨晚失控，也为失控后那个吻。
收到这条短信时，眼前空白几秒。随后就想打开顾鸣生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搭错哪根筋，还是酒没醒得彻底。直到赵泉出声提醒，才意识到手机屏幕已经在长时间后自动黑屏。
没有再打开，将手机放在边，选择装作什
也没有看到。
当两个人关系太熟，就有这点不好。
严格算起来，这是与顾鸣生第二次接吻。
相隔十年，看起来切都物是人非，可心头难压悸动却还是那样真切，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有那瞬间，甚至以为顾鸣生喜欢。
当冒出这个想法时险些笑出声，这怎可能呢？
或许放在十年前，当还是个毛头小子时候，顾鸣生以这样姿态回应，定会让激动地分不清东南西北，直接缴械投降表达心意，全然不在乎后果如何。
只是记性不好，每次回礼都是在陈锋磨缠下才会想起这回事。无论送什
已经习惯顾鸣生不着调轻佻态度，也习惯他平时若有若无暧昧举动。将这些统统归为他性格与恶作剧，可当他真选择将暧昧坐实，反而不知道该怎面对。
赵泉见心情低落，便留下空间，过去与同事叽里呱啦讨论起跨年活动，气氛格外热闹。
即使过完旧年，残留下问题也依然会带到新年。万事万物都不会因为时间就轻易消磨，明白这个道理，却还是选择最可耻逃避。
顾鸣生没有再坚持询要答案，这件事似乎就如表面呈现那样，渐渐搁浅。
跨年前天，收到何晋短信。
可是现在，已经从个毛头小子变成要顾虑各个方面成年人。感情地位落千丈，取而代之是理智，后果，还有说不清利弊需要考虑东西旦变多，爱也不再纯粹得令人欢喜，反而让升起丝后怕，惴惴不安。
懦弱也好，逃避也罢，没有再给顾鸣生发任何消息，就像单方面抹去那晚记忆，也希望顾鸣生能对此只字不提。
虽然这份期望并不单纯，掺杂着些也道不明心绪，但想，让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是最好选择。
可顾鸣生却头回与失去默契，没有按套路出牌。
他在翌日发来条短信，内容只有短短三个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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