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仿佛看不见顾鸣生存在,他眼里只剩下个人影子。要把这五年来所有埋藏在深处话语在这刻说完,像走到尽头后突然爆发导线,在心尖引燃。
不想听再他说下去,他从来都没有说出过句爱听话,在从前每刻,也在此时此刻。
“你不用解释什,直都知道你心里没有,只是出于愧疚才答应那个时候要求。你可能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是林曜,又不傻。”
他低声笑下,不知是笑还是在笑他,“只是太盲目,才会原谅你做出切,以为迟早有天你会感动,但是错。”
“对不起。”
他穿着普通常服,拎着个礼品袋,目光越过顾鸣生,径直凝望向。这是第次看见陈锋露出这样神情,不是愤怒,质疑,也不是悲伤与失望,他彻头彻尾地看不见喜怒,双漆黑瞳孔折射出心悸冷漠。
想要开口解释什,告诉他事情并不是他所看到那样,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地僵滞在原地,动不,也发不出声音。
他只是那样看着,就好像给判下死刑。
“是不是来不是时候?”
直到很久,陈锋嗓音才在房间中响起。掌心冰冷,从喉咙里挤出声变调:“不是。”
?”回过神,推开他,“你过去看下。”
顾鸣生蹙起眉,半是不情愿地起身,“明明挂请勿打扰牌子,应该是你小跟班过来找你。”
“什小跟班,你是说赵泉吗?”
顿时有些好笑,“别让他听见你那说,他也是有脾气。”
“知道。”
艰难地开口,每个字音都苍白到极致。想他已经什都知道,也不想再听到假惺惺谎言。
“林曜,这是第次和你说这些话,应该也是最后次。”
陈锋似乎下定某种决心,不重声音像是庄重宣言,句顿钉在心头。
“当初救你从来都不是为你,而是为自己。这是做出
“林曜,”他说完顿下,“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
宁愿陈锋骂,失望地指责,也不想看他用这副疲惫到极致嗓音平静叙说。他身上好像丢失什重要东西,样再也找不回来东西,让从未像此刻这样心慌。
“陈……”
“是过来道歉,关于上次吵架,你肯定不会意外,谁让每次都是这样结局,”他打断,似乎自嘲地扯下嘴角,“无论怎样你都可以冷眼旁观,而你只是往后退步点点,就忍不住犯贱地过来求你原谅。”
“可是林曜,真有点累。”
顾鸣生笑,起身走去玄关,片刻过后传来开锁声音,直到过去很久也没有其他动静,蔓延出股奇怪安静。
本以为会有赵泉充满元气声音,只是等半晌还是宁静如初,有些不解地下床,边走边问:“是赵泉”
停下脚步,戛然而止。
曾经很多次,都在脑海中幻想出过类似场面,等到再也没有退路那天,究竟会是怎样副局面。
但那本应该在遥远未来,而不是毫无防备线下。看着站在门外陈锋,所有幻想与冷静都在这刻轰然塌陷,耳边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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