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哭”
张口想要反驳,出声却是颤抖声线,陌生得几乎不像是从喉咙里发出。埋在顾鸣生肩头用力眨下眼睛,湿润液体不住从眼眶下坠,无法控制地晕湿片布料。
顾鸣生毫不在意地抱住,轻轻顺着脊背。从来没有这难堪过,眼泪全都不停劝簌簌往下流,只能咬住唇压下声音,所能看见世界已经模糊片。
想很多,很多光怪陆离,毫无意义事情。如果没有出差,陈锋是不是就不会特意赶过来?如果没有给他房号,陈锋是不是就不会找对房间?如果没有和顾鸣生发展出这段错误关系,陈锋会不会就
他会不会就不会提分手,还像从前那样吵完别扭完,就又继续好好在起?
在乎,不在乎。这些在字典里标有清晰注解词语被打碎揉乱,分不清哪个才是正确,哪个才是真正所想。
又或者说,这还重要吗?
“无论在不在乎,你都不能替做出决定,这是与陈锋之间事情,和你无关。”
心口闷得发疼,想要快速找到个人去转移这份难以忍受痛楚,谁也可以。
而顾鸣生就这样直直地撞上来。
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与陈锋结束。和平,短促,称得上最体面分手。
这是五年前刚和他在起时就渴望得到结果。可当陈锋真正说出‘分手’两个字刹那,像是脚踩空从高处往下坠落,没有所谓如释重负与丝毫喜悦。
突然意识到,与陈锋纠缠这五年并不是个数字,而是四季轮回,真实存在无数个日日夜夜。
他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地选择离开,给们感情打下最后判决。或许他已经将这句话在心底想过无数遍,而现在,只是找到个说出口最好时机。
房间透着无言沉默,顾鸣生站定在那里,许久才朝走来。他似乎想要抱住,又或是说些什安慰话,没有来得及思考,侧身躲开他动作。
他神色骤然滞瞬,好像定格在那里,几秒后才终于扯下嘴角。
“抱歉,这件事是做得过分,”他说完这句话,安静地停顿很久,“你要追上去吗?他应该还没有走远。”
看着顾鸣生双眼,不住有些荒谬地笑出声,“为什要追上去?们已经分手,他刚才亲口说,你没有听见吗?”
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有多好笑,无数话语都透过双眼沉默地传递而来。狼狈偏过头去,恍惚着空白许久,身体兀然落入个夹杂淡香温暖怀抱。
“别哭,”顾鸣生按着后脑,低沉嗓声在上方响起,“小曜,已经没事。”
顾鸣生伸到半空手在停顿过后慢慢垂下,半晌变为句轻声话语:“小曜,你先坐下来休息会。”
“早上那通电话是陈锋打来吗?”抬起头,直直地问他。
他抿下唇,没有说话。此刻无声比任何言语都要来得清晰奏效,忍不住扯下嘴角,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顾鸣生,已经做到不去管你身边那些乱七八糟关系,你又为什要来擅自左右想法?”注视着他,句顿,“你为什不告诉?”
他眼神暗下来,“以为你并不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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