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从前，顾鸣生这句玩笑话绝对会引起
不满，但此时此刻却希望他能再多说
点，最好赶紧打破这个奇怪氛围。
蒋秋时不知在什
时候收敛起
那丝脆弱感，面色淡淡，“来接林曜回家。”
顾鸣生笑，“好巧，
在上次见面时，蒋秋时就变得有些不像从前，确切说是在那个雨夜，在不该被提起吻之后，他渐渐有改变。
却觉得此刻蒋秋时才更像真实他，将直以来掩藏住那面对逐渐敞开，发生在他主动划开界限现在。
太迟点。
晚风拂过裸露在外手臂，带起片战栗，终于从出神中惊觉——林诺还在这里。
手臂被她用力抓着，有些生疼，却不敢回头看她表情。
他很少会将情绪直接展露在脸上，此刻甚至连眉头都没蹙下，却莫名知道他在不开心。
好像连周遭空气都顺着风飘到这里，带着他小声‘答应’‘答应’碎碎念，传入耳里。
有些莫名可怜，还有可爱。
心中警铃大作，心想不能再被眼前这副皮相迷惑。可当初吸引就是蒋秋时脸，这大概就注定逃不过心底最原始偏爱。
看着蒋秋时此刻模样，还是不忍心说出什重话。
“蒋老师，这巧？”
林诺没心没肺，下子就信这个说辞，惊讶过后还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太麻烦你？”
蒋秋时弯弯嘴角，“不会，正好顺路。”
这句话里内容很是耐人寻味，但林诺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老师怎会知道‘顺路’，又为什会在这个时间巧合地出现在这里。有些头疼，很想问问她粗神经到底遗传谁。
蒋秋时说完后便看向，视线在空中交汇瞬似乎涵盖太多复杂含义，来自他也来自，最终都在沉默中敛去。
“这些事情改天再说，还要送诺诺回家。”躲开视线，试图隐晦地提醒蒋秋时，心里早就乱成团糟。
更加糟糕事情往往都偏爱在这种时候发生。
“抱歉小曜，来迟。”
顾鸣生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站定在身边，笑吟吟地对林诺打个招呼，才将目光对上蒋秋时。仿佛才看见他存在，惊讶地挑下眉梢。
“蒋老师，好巧，你也是来陪学生唱歌吗？”
“抱歉，麻烦你过来趟。”
蒋秋时抿着唇角，默片刻后有些生硬地开口：“看到学生发朋友圈，里面照片拍进你。”
话题跨度太过突然，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下面有定位，所以过来，”他看向目光清澈沉静，像是盛汪水，“林曜，是想来见你。”
心脏骤然紧。
“不，朋友等会要过来。”对他客气地说道，努力撇去那些多余，不必要情绪，显得公事公办。
林诺扯着衣袖问：“什朋友要过来，怎不知道？”
“顾鸣生等会来接们，”按下她脑袋，“都这晚，别再麻烦你蒋老师。”
这句话下子扫去林诺不悦，连忙点头应好。知道她虽然偶尔嚷嚷蒋老师有多好，但心里地位还是比不过相识多年顾鸣生，下子倒戈得比谁都快。
蒋秋时站在那里，时间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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