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万籁俱寂。
树林里时不时传来声鸟叫,都在夜空下稍显虚无。靠在车边,心跳逐渐平静,与略过风融为体,忍不住放松下疲倦身心,沉浸在少有远离城市中心安宁。
蒋秋时挨得很近,温度顺着碰到手肘若有若无传递。他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繁
这样行为幼稚又可笑,以前总说陈锋幼稚,其实也样。区别在于他不会掩藏,而已经习惯性把冷静装在脸上。
直都很在乎,在乎得几乎要忍不住,只是无法在陈锋面前表现出这份在乎。
如果第次犯错还可以欺骗自己只是鬼迷心窍,那第二次,第三次,相同借口只会成为个笑话。
不想错再错,不能直到现在,还残忍给他太多希望。
这件事情没有和蒋秋时提起。没有必要,也开不口。他重新教回高,工作不像之前那忙,周末有空就会陪起出去。
从来不会怀疑陈锋决心。
可就是这样句荒谬到极致话,直直戳向心窝,瞬间有种喘不上气窒闷,许久以后也残留余烬。
说不动陈锋,也说不动自己,用沉默将答案贯彻到底。他或许明白不能继续逼迫下去,沉下眼没有再说,在不知道第几次提及下,终于闷声离开家里。
从这以后,几乎每天回来都能看见陈锋坐在楼道里身影。
随口言被他认真放在心上,陈锋真用最笨方式。就像五年前第次青涩追求,从把球遍遍扔到脚下,再到如今每天锲而不舍出现。
新闻前几日报道说九月十号晚上会有流星雨。赵泉在耳边念叨整天和女朋友约会计划,回去后也不由自主地和蒋秋时聊起几句。他安静听完,垂下眼看起来在思索些什,而后轻描淡写地留下句。
“要去看看吗?”
还愣愣地问他:“看什?”
“流星雨,”蒋秋时抿唇笑,“你想去看吗?应该会很壮观。”
原本只是随口提,没有真正想过切实行动。可在蒋秋时柔软眼底与话语中莫名滋生出股蠢蠢欲动。这个行程定下匆忙,但丝毫不减当晚期待。蒋秋时驱车开到半山腰,应该是提前做过功课,没过几分钟就找到处几乎能俯瞰整座燕城好位置。
他或许变很多,却又其实从来都没有变过。至少在面对那刻,他心永远都是沉闷而坦率,压抑而热烈。忍不住想要退缩,却又觉得身后好似无路可退。
大多数时候,陈锋都会站在门口被拦下。他强忍情绪看把门关上,在楼道里不断徘徊,有时候会走到楼下,点燃根烟,在路灯下孤单地站着,看上去无处可去。
他以前从不抽烟,记得有次回家时不小心沾上从别处来烟味,陈锋就敏感地蹙起眉,追问整整半个小时。直到被问烦,冷下脸不去理他,他才自己收敛起脾气,低声说句‘只是不喜欢烟味’。
当时再讨厌东西也终究不会讨厌辈子,而喜欢那多年,是不是也会在不断消磨中变成潭死水?
不明白,亦或者不敢深想。在关上门后看着猫眼,等陈锋下楼以后又站到窗边,掩耳盗铃般关上灯,不敢让暗中身影被陈锋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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