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昊犹豫是要急急跟去还是要在这里且等等时候,整齐又稍显慌乱脚步声传来,间或道急促重声步履,太子带着干侍从霍然出现在殿门口。
那张脸上犹带着阴森戾气,待看到莫惊春面孔方才顿顿,仿佛刚刚想起他招太傅来事,“如此正巧,夫子,且换这身衣裳,随孤出宫去罢!”
这下莫惊春不仅是尴尬,更是头疼。
太子要出宫可不是小事,
“刘公公可知道殿下,是为何事?”
刘昊心里有数,要是对着旁人,或许还不会说什,对着莫惊春,就难免提点两句,“最近殿下脾气大,你注意些。”他揣在袖子里手指伸出来根比比上头,然后又道,“还有,殿下似乎看上你文章。”
莫惊春险些脚下个踉跄,他文章?
思来想去,唯独之前广润县那篇被太子取去,难道是里面有甚出格地方?他心里难免惴惴,却也不好再问。
刘昊嘴巴严,碍着情分才愿意说几句,不能贪多害他。
张千钊心头跳,摇头笑道,“虽然你与太子性格不合,却当真是个师父模样。”倒是显出几分护短模样。
莫惊春干干笑,他们莫家从父亲到兄长都是保皇党,不论上头有什想法,他们都是不打算站队。而他如今被划到东宫,自然是要为太子着想。更别说他身上那精怪……唉,他心里叹口气。
只是他所说,也确实是心中所想。
教导东宫虽非莫惊春所愿,可太子天赋却实在让人惊喜。若非有精怪出现,莫惊春对储位之争都是抱着种漠视态度……可如果精怪是为力保太子登基话,那或许他确实该好生看待。
莫惊春这十年虽然消沉些,却没有移性。在熬过最初不满与抱怨,他总算比之前更主动思考精怪想法与任务。
等入东宫,就看到殿内跪倒着片人,所有奴仆都以额触地,瑟瑟发抖,光是那颤抖身体足以看得出来其恐慌程度。刘昊怎知自己前脚出去还好好,后脚回来就跪倒干人,而殿下显然不在东宫!
靴子踢踢身旁奴婢,刘昊问:“殿下呢?”
“……殿下,殿下刚刚得知刘姬冲撞太子妃,害得太子妃险些小产……”那奴仆颤栗着说话,显然不能忘却方才太子,bao怒。
刘昊大骇,他心知如今殿下不生气则已,生气必然要折腾得天翻地覆,任是谁都讨不得好去!更别说太子妃险些小产……这先前从未听过太子妃怀有身孕消息,这爆出来便是这般凶险,刘昊心里也是要打鼓。
莫惊春那头更是尴尬,这些本该是内宫阴私,他好死不死撞上来,岂不是要命?
再过两日,他在朝堂上听着惯例口水战,总算看出些端倪。
陛下似乎有意为太子赐婚。
东宫已有太子妃名,侍妾两位,在诸位皇子里算是少。而太子对男女之色兴趣缺缺,总归去不几日。而他上头,除大皇子那边嫡子外,其他兄长陆陆续续都有消息,唯独东宫。
永宁帝此举,也是为东宫好,然太子这态度,怕是不愿。
下朝,莫惊春刚往外走,就被刘昊匆匆叫住,说是东宫有请。今日并非他轮值劝学殿时候,莫惊春心里微讶,跟着刘昊往东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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