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这行,果然如柳存剑所想。
张哲皮笑肉不笑,太子皮笑肉也笑,嘘寒问暖,尤其渗人。
正当太子气得张哲七窍生烟,恨不得这辈子就没出生过时,门房送来封信。国丈不在府上,老夫人今儿又进宫,这不就剩下还趴着这位小国舅吗?
太子夹走张哲还没打开信,挑眉看着上头熟悉字迹,“夫子,何时与张家有联系?”
信封刚打开,还未看到其内容,股熟悉味道扑面而来。
柳存剑抬手抓住砚台,委屈地说道:“殿下砸作甚,那小国舅现在还躺着呢。年前被国丈亲自行家法,整个年都是在床上趴着过,听说老夫人气得够呛。”
公冶启:“张哲虽然好顽,但也不是不知就里人。既然是他主动找上那好四哥,克复,去查查五皇子最近在做些什。”他说话时很是随性,如果不是他脸色阴沉,柳存剑可听不出他话里有火气。
“为何是五皇子?”
“张哲被罚,张家必定会将他和四皇子交往扯掰得清二楚,前两日张家来人入宫,说该就是这事。四皇子那头不必再查,五皇子与他相交甚笃,手足同进退,查他或许还能搜出点疏漏来。”
“喏!”
乎将毕生修养都压上,才没有在老太医说话时候起身跳开。
那都什跟什啊!
柳存剑抹把脸,只觉额头满是冷汗。
公冶启漫不经心地说道:“人贵在求知。”
柳存剑:“辈子都不想知道这些学识!”
半晌,许是太子总算愿意去想那被气走顾大儒,突然跳起来,“柳克复,走,去张家!”
柳存剑:“现在出宫?待会要是陛下找人……”
太子殿下严肃正经地说道:“小舅舅重伤,孤作为外甥,自然该去探望。”
柳存剑:“……”张哲这回出事,可是太子亲手推把。
这探望,不知道会不会给人气出个好歹来。
公冶启不满地踹他脚,“让你查东西呢?”
柳存剑被方才老太医填充知识吓得够呛,花点时间才反应过来太子所问为何,看眼屋内只有刘昊伺候,这才说话。
“小国舅和四皇子搭上有些时日,不过是小国舅主动找上门。”
公冶启挑眉。
柳存剑嘿嘿笑声,他长相俊朗,挤眉弄眼也破坏不他气质,不过太子看着不爽,随手就将砚台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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