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原本躺在床上莫惊春默默起身,本是要下床,却被公冶启谈笑间微用力,就将人压回去,他含笑道:“父皇,夫子哪里都好,就是恁多礼数,恼人得很。”
那按下去手掌,却是不偏不倚,落在肩头。
四皇子眉头微蹙,“记得那日跟在太子身旁,也是莫惊春吧?”
五皇子略想便颔首。
莫惊春此人不管是在东宫还是翰林院都很不起眼,若不是最近接连几件事都多少与他有点关系,他都记不住这个人。
这个莫家二郎,可与莫大将军他们全然不同,很是低调。
四皇子笃定地说道:“让人多盯着些,太子既然待他上心,此人或许别有不同。”
意。”干兄弟去探望太子,不管私下如何,面子情总是要过得去。
可东宫待四皇子态度却有些冷淡。
这实在是太过明显。
四皇子长吐口气,眉间微蹙,“当初张哲事情被他记恨上,也是正常。”
五皇子声音低下来,哪怕在这前后无人地方,他也不敢说大声般,“张家本就是后族外戚,早先便说过靠不得,哥为何要是要靠上去?”
营帐内,莫惊春蓦然打个寒颤。
当天晚上,永宁帝还亲自来探望回莫惊春。惊得他那团兔尾在交谈藏在衣服底下卷曲着竖起,副异常警惕模样。
他待永宁帝是有些复杂情绪在里头。
莫惊春在翰林院待八年,到三年前才有出头机会,这与永宁帝有着莫大关系。可另面,阻碍他出仕更有父亲与长兄“功劳”,惨遭制衡莫惊春也无话可说。
永宁帝不仅是自己来,他还带太子。
他们两个母同胞,说话自然亲密无间。
四皇子:“不过是场试探。”
张家和东宫龃龉直被皇后掩饰得很好,可四皇子却从种种细节分辨出这点,他给张哲下套也是为试探。甭管是从张家入手还是从张哲查探,所有痕迹都是姓张主动抛出,与四皇子没有半点干系。
这藏得滑不溜秋,却偏是多那日太子亲眼所见,才有后续麻烦。
怎就那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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