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也绝不可以出事!
公冶启眼底煞气闪而过,戾目幽幽望着莫惊春,“夫子这是何意?”
莫惊春语气艰涩地说道:“
除非抽丝剥茧,追根究底。
方才会觉察到最底端幽暗。
莫惊春那句“有”只让公冶启眼神似箭,根根扎透着眼前瘦削夫子。他脸上笑意越来越浓,浓烈到宛如炽火地步。
豁然起身,他几步靠近莫惊春,近得几乎能够闻到彼此气息,“夫子?”
莫惊春双手交叉,硬是在这狭窄距离行大礼,“殿下,还请小心张家。”
毕竟精怪哐当个任务砸下来,却没有任何详细解释。莫惊春与其谈论,它却只会说“您心中已有答案”这样话来回应。
他心里自有答案?
莫惊春已是木然。
袁鹤鸣话是意外,他呓语话也细不可觉,应当只有他人听得清楚。
皇后落胎是在十年前,那年太子八岁。
说是忙碌,不过是甚少看到太子身影,除劝学殿,他甚至连上朝都没去。
公冶启点着桌子动作停下,漆黑眼珠望着莫惊春,“父皇将孤禁足。”他笑着。
拖长嗓音偏带出慵懒傲慢,这便是他故意、古怪趣味。
莫惊春:“陛下……”他顿顿。
这倒是从未听过消息。
劝学殿。
太子若无其事地坐在座位上,炯炯有神地盯着莫惊春。
身为太子,他在上朝时仍需在劝学殿读书事情并没有影响到他多少。相反,在诸位皇子认知里,他们更认为这是永宁帝对他恩宠。
莫惊春倒是赞同学无止境说法。
不过帝王权术这些东西,莫惊春却是教不,只能按部就班做个糟糕太傅,讲些枯燥无味东西。
这话出,莫惊春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脚踏进皇室纷争,夺嫡之乱,可他却不得不如此。
谁不怕死?
可偏生前有精怪,后有太子,即便莫惊春什也不说,什也不做,可旦太子出事,焉有他在?
莫家,绝不可因他受到牵连。
永宁帝出宫散心,带着当时丽嫔还有几个皇子前往,此间,丽嫔救永宁帝,回宫后就封妃,太子险些出事消息传回宫内,皇后受惊落胎,休养半年,刘昊成为太子信重內侍,而莫惊春则开始枯守翰林院生涯。
此番有人起,便有人落。
太子,当年为何会在营地深入雪地围场,几乎走失?
如果从这些点滴细节切入,不难看得出来……
莫惊春呼吸微窒,不,其实很难看得出来。
朝上,永宁帝不过意思意思地敷衍几句,朝臣以为太子另有要事要办,也没有追问。于此时,也没多少人敢于追问。
永宁帝近来脾气确实不好,这对往常刚柔并济帝王来说稍显古怪。
“夫子似乎有心事?”公冶启挑眉,带着种漫不经心好笑。
莫惊春敛眉,“臣确实是有。”
他平静地说道。
公冶启:“夫子,都快夏日,您还是这厚实衣裳,难道不热?”
看来太子还是能从枯燥中找到别样乐趣。
莫惊春淡定地说道:“劳殿下费心,臣畏寒怕热。”至少额间无汗,很有说服力。
他看眼东宫,心里迟疑犹在。
然半晌,莫惊春垂眸,“殿下近日,倒是有些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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