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
他强忍下想将衣裳再做整理
念头，“殿下，还有何指教？”
公冶启看着坐立不安莫太傅，单手撑住下颚，笑着说道：“只是想与夫子说说话，却也不成？”
莫惊春：“……您不妨有话直说，比如这尾巴。”
他破罐子破摔。
恶鬼，东宫。
张老夫人闭
闭眼。
“滚回你院子，最近京城气氛不对，如果有任何人刚放你出去，立刻赶出张家。”她重睁开眼，眼里精光
闪，“若是家生子，就乱棍打死。你在边上守着看。”
张哲原本就苍白小脸更加惨白。
…
老夫人霍然站起来，目光炯炯。
“
倒是生出些什
东西？你大哥胆大包天，二哥木讷寡言，而你，小小年纪就自诩甚高，当初太子怎没将你活活打死呢！”
张老夫人显然也是气急，方才脱口而出。
张哲却是脸色骤变，像是想起什深藏不堪记忆般猛地打颤，小脸惨白。
张老夫人看着他缩手缩脚模样，时间满是叹息。
身为皇后亲族，张家在京城无疑是横着走。两位年长国舅爷都有封爵，更是入朝为官，而小国舅虽没有入朝，在京城脚下却是最受人欢迎财神爷。
不过这位财神爷已经整整数月没有出府，正烦得紧。
“母亲，好娘亲，您就让出去吧！在这府里都待多久，就连府里伺候都该嫌弃孩儿烦人，您怎还禁足呀！”奢华漂亮正院内，张哲坐在张老夫人下首痴缠，那漂亮小脸上满是恼怒，“便算是开罪东宫，他现在估计也忘记，您就发发慈悲……”
直闭着眼张老夫人慢吞吞看他，只眼，就让张哲闭嘴。
张老夫人：“你倒是还记得你开罪是谁？”
公冶启状似惊讶地挑眉，“难道夫子想说您是个兔妖？”
……兔妖？
想起家
宫内，劝学殿。
这里同样也进行着场特殊对话。
莫惊春和太子在各自更换过衣物后，仍在原来位置落座，可是对比先前正经教书时模样，却平生出丝尴尬。
他有些坐立不安。
太子眼神直不自觉往他身后看去，像是对刚把玩过兔尾仍有留念。
太子有异，这是几位张家当家人心里共识。
尽管谁也不清楚这究竟意味着什，皇后，他们曾经最受宠张家女儿在面对此事，也只是露出个温和高贵微笑，从不言语。
可他们确实畏惧太子殿下。
在得知张哲出事那瞬。
小小年纪被宠得无法无天张哲下子变得消沉，连着半年都做噩梦，每每醒来都颠三倒四喊着恶鬼。
张哲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地说道：“不就是谈个生意吗？那四皇子手里头那条线正是感兴趣，只是看看又不会……”
“好！”
张老夫人打断他话，沉声说道：“看来还是先前宠你太过，你直到今日还没长记性。你是什身份，四皇子是什身份，他何以屈尊来与你谈生意？”
张哲悻然，“不就是个皇子吗？”
张老夫人突然抬起鹤杖用力打在张哲腿上，疼得他嗷叫声偏不敢躲，“张家是皇后亲族不假，看着确实在京城里尊贵无比。可在张家之上，还有皇室，你以为你是个什东西，还敢嫌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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