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陛下这是遇到谁?
刘昊站在外面舔舔唇,刚才时间来不及,不然他肯定会示意莫惊春,陛下在来时路上遇到几位皇子,闹点矛盾,兄弟间不欢而散。
几位皇子是入宫拜见太后,本也是有事相求。
闹成这般,着实是意料之外。
御书房内,莫惊春掂量着说道:“陛下难道是……遇到几位皇子?”
他天性张扬肆意,眼里只看得见雄山峻岭,容不得枯燥顽石。
莫惊春是个意外。
可如不是遇见这场意外,当时在长乐宫前,他必定会先虐杀大皇子,再活刃丽嫔。尽管再有缘由,这都不会是朝臣士大夫能接受狠厉。
公冶启冷静下来自然会思虑清楚,可如若他冷静不下来呢?
大拇指摩挲着指腹,皇帝露出个淡淡笑容,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最近半月,正始帝时常会将莫惊春叫进御书房,次数多,刘昊都记住时辰。现在已经比寻常要晚上刻钟。
正在烦躁正始帝挑眉,背手看向刘昊,“滑头。”
他声音不疾不徐,却是听不出心情。
刘昊讪笑,“奴婢不是看您和夫子说得来,这才想着,或许同夫子说说话,您心情能好些。”他跟在公冶启身边多年,不至于连这点颜面都没有。
“他太拘礼些。”正始帝换个方向,却是朝着御书房去。
人,全部都寂静无声。旁人看来皇帝不过是如往常般,可最近刘昊却有感陛下怕是心中不畅。
那是种无名警惕。
鸟雀从青绿宫墙飞过,急切地哺育鸟巢中饥渴幼鸟;水波荡过,御花园池中游曳鱼儿噗噗噗下着鱼卵。
盛夏最是燥热,却也遍地绿意葱葱,充斥着生气息。
蝉鸣。
公冶启挑眉,“夫子这是能占会算?”
莫惊春失笑,“臣只是在来时碰到几位。”
公冶启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们想求个封地外放,同时带走各自母妃。”
皇帝继位,通常都会分封兄弟,将他们外放出去,如果有孝心,又得皇帝喜欢,也可破例将
御书房内,莫惊春默默打个寒颤。
他正襟危坐,并未因为只自己人在便有不当之举,而是老老实实地吃着茶,顺带盘算着今日陛下又要说什污人耳朵秘闻。
莫惊春没发觉在日夜相处间,他不再似从前那般畏惧公冶启。
不多时,陛下大步流星进来。
莫惊春不期然对上刘昊,听着他无声地说几个字,立刻便提起神来。正要行礼,公冶启大手挥打断,眼神狠厉地说道:“不必多礼。”
仔细想来,倒还是与他有关。
刘昊亦步亦趋地跟着,轻笑着说道:“陛下从前可是最不喜欢夫子性格。”他给莫惊春遮掩事情仿佛就在眼前,结果这眨眼就全然不同,谁也说不清楚。
正始帝淡淡说道:“叫你话多。”
莫惊春。
初听到这个名字,只会以为是如沐春风人物,然见面却是极为内敛沉默男人,自然会让公冶启不喜。
切都生机盎然,再无肃穆冷厉血腥,正始帝行走在其中,却只觉莫名聒噪。
“将宫内残蝉全都粘下来。”
皇帝突然下道奇怪命令。
“喏。”
刘昊顿顿,又轻声说道:“陛下,太傅应该还在御书房内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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