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之后
连数日，尽管长乐宫
气压越来越低，正始帝却再也没有表露出半点情绪。
直到这时，刘昊方才发觉这回争吵有所不同。
若说陛下对先帝是孺慕亲近，待太后便有些疏离，可这少许疏离在年长后也被太后温情软化，陛下并非完全无感之人，至少先帝将该懂都教会
他，于是他也便明白太后关切是真心实感。
刘
岂料正始帝本就在气头上，来个骂个，来两个训双。
他偏不说置气事情，而是净挑着大臣错处训斥，反而站在道理上，将他们骂个狗血淋头。
殿试本就在眼前，正始帝带着怒意主持考试，结果前头会考晕三个，还有两个跪得不成模样，给陛下气个倒，将这几个直接贬到最底下去。旁看他们惨状，便是再害怕要厥去，也死命抠住掌心不敢倒下。
新帝原是这般威严赫赫之人，参加殿试学子纷纷留下这恐怖印象。
等殿试顺利结束，正始帝才气顺地批卷，倒是挑出来几个合眼卷子，也不看糊名下究竟是谁，大笔挥就定下甲，再挑二甲前头几个，随后将卷子丢给重臣再批，直接回宫去。
另旁盯梢肯定是陛下人，而墨痕贸贸然闯入其中，必定会被记上笔。
若是陛下见猎心喜……
墨痕没反应过来，还哭丧着脸说道：“别啊，郎君，
保证没给他们发现。”
莫惊春默默吃茶，然后轻咳几下，“在屋内待着别说话，等下值再同回去。”墨痕应是，避开到旁去。
希望别出大事。
呢？”莫惊春道，“如果只有这些，你没胆子直接摸上门来。”
墨痕：“郎君真是知道小，小在外头盯着，发现那几人偷摸着再出来，那模样像是要往城外去。而且除小外，好像还有旁在盯梢。”
他皱着脸，“小不敢上前，他们感觉很危险。”
还有别人盯梢？
莫家奴仆都会武，就算是墨痕，其实莫看他瘦小，实则个打几个普通人是没问题。如若他都觉得危险……
晚间，正始帝去拜见太后，两人再度不欢而散。
这次，刘昊是看得出来皇帝气极。
第回还能说是独自闷气，第二回便是气狠，直接将偏殿毁个干净。
刘昊命人收拾时候心下叹息，如今还能让陛下气到如此人，也唯有太后。陛下气狠也只是毁别器物，至少还没到拿人练手地步。
正始帝愿意发泄出来刘昊还高兴些，如是直沉默，那方才令人可怖。
莫惊春头疼地想。
…
自然是出大事。
陛下不知缘何前往太后宫中，与娘娘大吵架，母子俩生出闷气，整个后宫都战战兢兢。前朝大臣得知此事，纷纷劝谏皇帝低头。
虽不知纷争为何而起，可太后到底为长辈，又怎可真置气？
原是打算起身莫惊春慢慢再坐下来，“不必管。”
墨痕惊讶，“可是他们要逃出城外……”
莫惊春摇摇头：“不是还有另外队盯梢吗？”
墨痕反应过来，高兴地说道：“原来是友军！”
莫惊春斜睨他眼，叹息着说道：“都不晓得接下来能不能保住你。”这小子实在是滑头，挖地三尺东西都给他摸出来，这仿佛像是他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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