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幽幽地说道:“他说要做个比你们还大大官,大嫂笑话说要比祖父还厉害将军可是再没有。沅泽便说他要好好效忠陛下,让他给他封个比祖父还要大大官。”
莫广生笑,笑中带泪。
离家太久,听什都觉得新鲜。
莫飞河和莫广生回京城,只是短暂述职。年后要不要赶回边关,看是到时候异族动向,若是
然后又开坛。
莫惊春微蹙眉,伸手拦住他,“你作甚?吃酒也没这着急。”
这菜就夹筷子,酒都灌下去多少?
都没垫肚子。
容易醉。
距离除夕还有几日,可是对莫府来说最近直都跟过年似,家里人没这齐全过。莫飞河老大不小地抱着莫沅泽这个小孙子整日顽,累得莫沅泽功课不如往日好,起在老夫人面前受训。莫广生这个狗德性就在旁边偷笑,点都不想着个是自己阿耶,个是自己儿。
莫惊春回来听到也哭笑不得。
“来来来,你现在是咱家最忙个,今儿沅泽还在问你难道不过年,连除夕也不回吗?”莫广生是个糙,大手抓,就把莫惊春扯过来起坐下,席面上摆着好几坛酒,看起来是要不醉不休,“说陛下也忒不是人,将你撇去宗正寺,那能是什好地方?”
莫惊春笑,“宗正寺如此清贵,怎就不是好地方?”
莫广生拍开酒坛,给自己灌几口,等好些会,桌上菜肴都是热过回。他也不嫌弃,在军中吃过苦还多吗?
正始帝踩着旧年最后几天将革除宗室事情给办。
他和许首辅在朝野来回耍好几套花槍,将件事情搅得风生水起,先是抛出个极难完成要求,而后才在许首辅强硬反驳下逐渐退到三千七百余人这个缺口上。
朝野中不乏宗室出身,其实就连几个皇子也有参与朝政,只是他们这小半年从来不出声罢。朝臣在面对正始帝不要命散发冷气下,终于不得不认。
他们心里自安慰,已经将之前正始帝狮子大开口驳回去,至少不算那失败。
却不料那本就是正始帝最开始目。
莫广生叹口气,把着酒坛没让,“是阿耶和对不住你。”
莫惊春听就知道他要说什,冷着说道:“不爱听。”
“不爱听就算,不过就冲着这点,对陛下可要忠心耿耿。”莫广生摆摆手,依着莫惊春意思再吃些菜。
莫惊春无奈:“你这话可真是……效忠陛下缘由就是这个?你还不如你儿子。”
莫广生扬眉,“怎说?”
回家这就相当于享受。
莫广生:“对宗室姻亲就是好去处,对你,哼,陛下是拿你做刀吧?”
他眼睛贼毒,百步穿杨不是空谈。
莫惊春淡淡说道:“君为臣纲,陛下所愿,不正是臣子该做吗?”更何况,正始帝要做,也不是什坏事。
莫广生沉默半晌,自己哐哐吃完坛子。
路要步步走。
下子动太多人也不简单,这三千多个宗室处理下来,这个年不会太好过。
宗室里谁没个两个沾亲带故?
正始帝大笔挥过年去,唯独莫惊春带着宗正寺忙活到那天深夜,踩着昏暗星光回家。
家里头,莫广生备酒席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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