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帝蹙眉，坐正看向太后，“母后
意思？”
太后沉声说道：“此事另有古怪，祸根或许不止在宫外，还在宫内。”她意有所指。
正始帝明
她意思，轻笑着说道：“那宫内，便劳烦母后。”
“少来。”太后拍拍他，听着女官报时。
时辰过。
“罢，不说那些无趣事情。”正始帝主动转移话题，笑眯眯地说道，“
听说张哲要娶妻？”
太后：“……”
还不如继续聊着之前话题。
“
直把他拴在府内也不是个法子，说是给他找个媳妇让他安心。”太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已经看中几家女郎。”
她给皇帝报遍，也不怕正始帝去搞破坏。
所以代代皇帝才不断推动科举，将其推高到现在地位。
举天下学子，皆有鲤鱼跃龙门可能。
官学开到任何州，私学也在逐渐兴起，到永宁帝时候，最出名已经不再是世家家学。
如顾柳芳，他便不是任何个世家出身。
虽然他娶位世家女儿，然他被再请出山前开私学，才是天下学子趋之若鹜地方。
过去，共同有着个秘密，也有别样亲厚。
正始帝原是那个最不能接受，却也是最冷静人。
他道：“母后，你那
快搬出凤鸾殿，是怕睹物思人，本来……也是为焦氏腾位子罢。”
太后嗔怒瞪他眼，不过被这打岔，伤神也去几分。
“大过年还说这些，那不然呢？”她头疼地揉揉额间，无奈地说道，“原本以为，就算想遏制世家势力，好歹不这快就撕破脸皮。但是细细想来，这也是你脾气，当初太子妃倔着嫁给你……怕是觉得低嫁。”
新年伊始，太后轻轻抱抱皇帝肩膀，这是他们难得亲昵。
而后她便推着正始帝歇息去。
偌大宫殿，在皇帝走后似乎也散人气，方才去散钱讨彩头女官小心翼翼地跪坐下来，为太后除去鞋袜，轻声说说道
正始帝：“这全是端庄大方大家闺秀，可不是他喜好。”
太后斜睨他眼，“你什时候对张哲这上心，连他喜欢什样女子都知道？”
正始帝：“张家都成筛子，不查查焉能安心？”
太后想着也是，她有些无奈，但是思虑片刻，她又缓缓说道：“便是前头老大，他也不过比你大将近十岁，可是张哲这事发生时候，他也不过十二三，老二才十岁，以他们年纪想探知此事，并不容易。”
更别说，那藏在张家里人有波，都少说十年。
这长年累月积淀下来隐忍，总有厚积薄发日。
正始帝懒洋洋地瘫坐在太后身边，混没个正形，“她敢于下手杀人，不就是看穿对后宫打算？她以为嫡长子名头，就足够她坐稳。”
至少这脑子，还算聪明。
只是她没料到皇帝会到今日，都死咬不肯下令。
哪怕被言官狂喷也不痛不痒。
这话并非荒谬。
若是在公冶皇室开朝时，这样鄙夷只会更重。
千年世家与不断更替朝代，世家确实有足够底蕴去鄙视他们眼里泥腿子。即便这泥腿子，拥有着天下最大权势。
可除皇权外，最重要是民心。
而世家，便牢牢地握住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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