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今年这年岁,还有这鼓噪感还真是稀奇。
他白日在宗正寺抄书,晚上回莫府,倒是去演武场挥洒汗水。
莫广生见有趣,换衣服也下场与他交手。
莫惊春走是文官,虽然还是会保持着习惯锤炼,到底是比不得莫广生这武将,好几次被摔打在地上,惯出身伤痕。
结果被声沧桑声音喝止。
对于前头那些折子,他只是冷冷笑,朱笔在上头毫不犹豫地涂上“儿可代换之”词措,而后直接将其打发还回去。
不知那些宗室接折子,可会因为这上头轻蔑话语气得颠倒?
然正始帝强硬,让朝臣明白木已成舟。
此事风波,便暂时被按下。
雍州灾情也逐渐平复下来,随着开春,流民开始在新任郡守妥善安置下回到原址,只要土地还在,人还在,切便还能活下去。有赈灾银两,再有正直善政郡守,雍州事总算平安度过。
莫惊春从右少卿得知这宗正寺上下在过节时候都去拜拜佛,沾染身檀香佛气,“说不定佛祖保佑,就不出多大事情呢?”他诚挚地希冀。
莫惊春:“……为何不去道教?”
而且佛道也都在宗正寺管理下,这宗正寺*员还真去求神拜佛,怎听都觉得有些古怪。
右少卿从怀里掏出几枚符箓,诚恳地说道:“也去。”
莫惊春叹服。
活计。
莫惊春笑笑,莫家没分家,这些对外应酬只要大哥大嫂出面便是,不带小侄子话,去估计便不是几家亲戚。
他将小孩圈在身边教半个下午字,弄得他恹恹跑。
连带着小小兔子也揣走。
莫惊春察觉到兔尾巴动动,像是因着他心事儿有所反应。
莫飞河背着手站在场边,白花头发丝毫挡不住他威严,他可是堂堂辅国大将军,身杀意收放自如。就算是老,沉着脸都足以让莫广生和莫惊春心里发憷。
莫沅泽远远躲在后面,原来祖父有时候会这吓人。
莫飞河把莫广生训顿
莫惊春这些天巡视下宗正寺内情况,看着大家刚过节都懒散得很,便寻个办法让他们抄书。倒也不是闲着没事干,而是将那些要紧卷宗誊抄遍安置在别处。
左右少卿倒是很赞同。
公冶皇室此前出事,不就是有人试图篡位,在攻入京城时候还放火烧宗正寺带,险些将这些都付之炬。
莫惊春也没闲着,而是和大家起抄。
他最近不知为何总是有点躁动,像是年少时身力气没处花,每次都要出去外面跑马或者是和大哥缠斗,将力气都在演武场上耗光才行。
但这把火因宗正寺而起,却烧不到宗正寺来。
新年刚过,就源源不断有各地折子递来,说是年关如何难熬,又有多少宗室为亲人焦急等等,再有直白些便恳请正始帝收回成命,或是再细细斟酌。
也有暗求陛下就此收手。
最后这类人其实看得最是分明。
公冶启目不在于此,也不止于此。
便算是真能懂,也需给他藏好!
兔尾巴蔫吧唧。
可惜是年关闪而过,再是闲散,到初八还是要去上值。
宗正寺清闲得很。
刚闹出桩大事,现下整个宗正寺已经透着股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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