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自己疯起来是什模样,尽管他没有幼年记忆,但是醒来时候,往往是片血红。父皇从不责骂他,却也从不惯着他。
他踩过肉泥尸体,丝毫不认为是活物。
冷漠残酷本性不过是为父皇高兴,才在年长后下意识埋藏起来。
剧烈头疼也是在那时出现。
手指按在额间,公冶启阴鸷地挥开內侍搀扶,阴冷地说道:“召柳存剑入宫。”
若是依着帝王性格,会是如何真难分辨。
实在有趣是,公冶启身居高位,乃是帝王之尊,他明世事,知世事,却不懂世事。他觉得莫惊春让他生兴趣,便要将他捉过来,放在巨爪下,带着兴味拨弄着。
翻过去小小,翻过来也是小小,只弱小兔子。
但他眼底燃烧光色让人沉迷,身上暗香让人沉醉,从不沦陷抗拒……更是让巨兽蠢蠢欲动。
若是口吞下,藏在腹里,才是最畅快。
这不是他错。
这是春天,是那该死兔尾错!
莫惊春收拾妥当去上朝。
皇帝是自己上司倒霉地方就在于即便他们刚闹出如此僵硬事情,莫惊春还是得硬着头皮去上朝。
先前陛下步步紧逼让莫惊春早已敏锐至极,以他脾气更是会得寸进尺,疯起来压根不管不顾。
公冶启也直记得。
做错事,便要去站桩。
…
莫惊春面无表情地起来。
他活到这个岁数,还是第次连天都没亮,偷偷摸摸爬起来洗衣服。
平静地叫人进来更换衣裳被褥,自己袖手在昨夜看图地方高深莫测站会。
他想念昨日气息。
在极致恐慌里迸发气味如此惑人,若隐若现地勾引着他。
念念不忘。
但是到底昨夜强塞堆图,让公冶启霍然发觉,原来之前种种本就出格。
在某处不爽利,自然要在另处讨回来!
…
莫惊春心烦意燥。
在陛下貌似失去兴趣后,他麻烦便只来自于他自身。
兽能如此,人却不能。
莫惊春是人。
不是物。
这个道理,公冶启竟然是在春梦里领悟出来。
在梦中,灵欲结合感觉如此美妙,身体相触更是畅快至极,尽管不过虚幻,公冶启却是第回意识到人与器物之别。
结果今日风平浪静。
这非是指着陛下毫无动静,而是在于连平日那偶尔过分关注,似乎也没有。
莫惊春心头微跳,不敢将日转变当做是真。
可是紧随其后半月,陛下心情直很好,也没有再召他进宫打算。不管陛下先前想要做什,但是那股疯劲好像消失。
莫惊春不知是刘昊救他。
就算是十五六岁年纪,他也没这般胡闹!
莫惊春眼神绝望,将衣服洗后偷偷摸摸再拿回来丢到屏风上,与他别衣物起弄虚作假。
但其实他也清楚这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这伺候哪个不是人精?
他沾水手撸把头发,让自己竭力心平气和。
时间想来,倒是有些对不住父皇。
公冶启寻思着今日再给父皇多上几炷香,再去演武场站桩个时辰。
永宁帝对他虽好,却也罚他。
什当做,什不当做,虽然麻烦,却也点点艰难地培养出个雏形。
对公冶启这天然性子,已经算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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