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看得更清楚,只是撞南墙也不回头。
公冶启冷硬地盯着他,扬起个诡谲笑,“好。”
…
“不,不!”
急促抗拒藏着万般隐痛,胳膊拼命横挡在身前,却只能被迫袒露出柔软腹部。微鼓小腹摸上去其实并无硬物感,只是每次外来抚摸都让莫惊春忍不住颤抖起来,那掌心之下,是他孩子。
他刚抬头,嘴里便被塞进去块蜜饯。
说是蜜饯,实则酸酸甜甜,酸味更浓,下子将难受压下去。
莫惊春咬着蜜饯沉默。
陛下塞得快准狠,这吐也不是,吃也不是。
公冶启淡定得好像刚才动作不是自己般,慢吞吞地擦拭着手指,“夫子,你是知道寡人脾气。有时候这趣味上心头,就难压住。寡人与夫子不同……”
公冶启翻脸无情,脸上笑意瞬间就褪去,“夫子有事瞒着。”
莫惊春都数不清最近他到底听多少回“撒谎”“骗子”“欺瞒”之类话语,可是旁事情也便罢,莫惊春如今心里头事情却是半点都与陛下没有关系,就连与精怪、任务,惩罚,也没有关系。
他不愿说。
莫惊春连家里人都没想好要怎说,更何况是面对公冶启呢?
这大个陛下,与他关系又错综复杂。
望地说道:“便是臣知道您在说什,但是您这姿势……您是打算让臣将脑袋搁在您手心吗?”
公冶启淡定地说道:“为何不能?”
莫惊春默默掏出手帕擦擦脸,刚擦下,公冶启便眼底阴沉,跨上前来抢过帕子,捏着他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稍显用力地那些红润颜色从脸上擦去,露出底下苍白脸,与依旧赤红双颊。
莫惊春脑袋有些晕乎乎,听着帝王阴森恐怖磨牙声,“倒是学会用这手来伪装!”
莫惊春:“……只是权宜之计。”
莫惊春试图护住那可怜宝宝,却被公冶启猛地按住。
公冶启露出个狰狞残忍笑意,眉间扭曲
擦完手帕被丢到旁,干净手指强扭住莫惊春下颚,他笑着说道,“夫子爱压抑自己,越是苦痛便越要强忍,将之酝酿成甘甜好酒。可是寡人不是如此,谁让寡人不痛快,寡人便要他们再也痛快不起来。”
莫惊春脸色也变得沉郁下来。
“臣,不愿说。”
莫惊春也是个又臭又硬性格。
只是他与薛青不同。
前些时候还以为莫惊春怀他孩子,后脚再扯出个娃娃,可忒是麻烦。
他本就高烧不退,直都靠着毅力强撑,口气没压住,便当着公冶启面弯腰干呕好几下。
大手拍着莫惊春背脊。
勉强压住莫惊春:?
别告诉他这是皇帝手。
他闷闷压住喉咙难忍,低声说道:“最近事情多些。”
“多到必须你拖着病体强撑?夫子若是身体不适,便将旁事情交给左右少卿便是,若他们做不得,便是废物,不必在宗正寺久留。”公冶启冷冷地训斥,大手摸上莫惊春额头,滚烫温度让他脸色愈发难看。
倒是莫惊春有些贪图他掌心低温,却是不敢磨蹭。
他心狠手辣地掐断心里时贪恋,闷声说道:“今日忙得差不多,明日若是再如此,臣必定会请休。陛下不必担忧……”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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