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这来回,公冶启自然能感觉到这细微动作。
他低头看着莫惊春微红脸,皱着眉去给他换帕子,他单手拧干技艺已经在短时间内练就,时不时为莫惊春更换降温巾子。
额间烘得暖暖巾子被抽出去,拧干另条按在莫惊春额间。
“夫子身体如何?”
“难啊。”他自言自语。他怎不索性做个冷心冷面人,亦或是现在这人不是莫惊春,而是旁人去,那就好。
不必发愁。
…
莫惊春还没醒来,便只感觉阵安心。
这安心感觉爬遍他全身,像是许久不曾触碰到抚慰让他高兴得连尾巴毛都炸开,舒适地想要在窝里打滚。
刘昊冷嗤声,淡淡说道:“怀疑又怎样?只消是怀疑,辈子都出不得口,不就是不存在?”
殿前宫人经过几次筛选,余下来是总算能活命。
他们嘴巴紧,该说什不该说什,肚里都门儿清。要不然都挺不过先前几次清查,便直接下去陪人。
刘昊摆摆手让人退下后,方才微蹙眉头。
狂风骤雨后,殿前片狼藉,只余下残叶在树头萧瑟。秋日越快,落叶便越快,饶是刘昊,也从未想到正始帝对莫惊春还真有那样意思……如果只是亵玩,依着陛下心性,还真做得出来将人玩弄后便丢弃做派,可是刘昊这通忙前忙后,无不是陛下为今日冲动而善后。
说道:“夫子,有个好主意。”
…
莫惊春再度因为重病留宿宫内时,莫府多少有点回生二回熟。
只是徐素梅惦记着再问句。
先前那次或许还能说是在朝堂上晕厥,这回又是怎回事?而且屡屡传出来这样消息,对莫惊春来说也并非好事。
随着公冶启平静问话,那些狼狈不堪记忆也随之并复苏,下子涌入莫惊春心里,他脸色白又红,红又青,青又白
打,打,打……滚不过去。
莫惊春朦胧间意识到有胳膊横在他腰上,让他动也不能动。
莫惊春多年不曾与人肌肤相贴,惊得他直接从混沌中醒来。
抬头,对上公冶启靠坐在床头看奏章模样。
他只手拢在莫惊春腰间,而莫惊春是侧躺着面对着帝王,那姿势看起来仿若整个人都依赖在公冶启身上,让他登时面红耳赤,恨不得压根没醒来。
刘昊自然看得出来皇帝是时冲动。
他在正始帝身边这多年也不是白待,老太医来时候,陛下脸上闪而过显然是恼怒。
他叹口气。
眼下他担忧不是正始帝,反而是莫惊春。
莫惊春性格宁折不弯,他清楚这位怕是对陛下没有那方面意思,今日这回……他思来想去,都是头疼。
毕竟……
这回內侍与上头又不相同,他宽慰地笑道:“宗正卿与礼部尚书起入宫,原是在御书房那头等候,却不想高烧过重,老太医便劝陛下留着宗正卿在宫内暂歇,说是不宜挪动。”
老太医名头,宫里内外都知道得差不多。
这位可是在先帝病逝前还能让皇帝再清明刻御医。
这位內侍没有停留多久便回宫,他在长乐宫寻到刘昊,低着头说道:“中侍官,莫府上大夫人,怕是有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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