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启摇头,“夫子怕是高估寡人,其实有些念想,也在卫壹回禀事情中,方才生主意。”他语气淡淡,仿若在说不是什惊涛骇浪。
卫壹回禀,那就是莫广生亲卫盯着事情。
正始帝是故意只身犯险!
“没想到夫子却是有这出静谧清幽之所,实在是安静得出奇。”
这跟宫里静不同。
宫里头是死寂沉闷,而现在听着飒飒风声,却只觉得心中平静。
莫惊春神色倦怠,拢着衣裳站在廊下,淡淡说道:“陛下,您都将臣拖进这乱局里,难不成还不能说吗?”
公冶启:“夫子不是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吗?”
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冷着面说道:“您何必以身犯险?”
公冶启微微俯首看着莫惊春,眼底满是阴鸷冰凉。
“因为寡人要他们身败名裂。”
莫惊春顿住。
他紧蹙眉头,不再说话。
他绕着田庄走道,甚至还与几个家丁农夫问过这庄稼上事情,待到下午,才回到主院。
莫惊春正站在院中,抿唇听着管事说话。
“……确实不太安宁,庄上派人出去探探,倒是多出不少痕迹。”管事压低声音,“看起来人数不少。”
莫惊春淡淡地说道:“庄上共多少人?”
庄上大概有十几户人家,再有家丁在,顶多也是四五十人。成年男子有三十几,再算上皇帝带来十几个人,也就满打满算凑个五十不到。
片那群人走不少地方吗?怎今日居然都聚在处?”
墨严肃地说道:“等本来正是要为此事回去禀报,出事!”
…
莫惊春冷不丁打个喷嚏,捂着鼻子跟公冶启面面相觑。
公冶启解下外面大氅,强硬地披在莫惊春肩上,“出来得急?”
莫惊春蹙眉:“……臣希望您能否定臣猜测。”
公冶启低低笑道:“那却是不成。”
莫惊春闭眼。
“陛下分明早早就猜到贤太妃举动,也知道毒药事情,更是猜到这贩卖私盐巨大利润……您却直拖到现在。”
他盯着公冶启,语气冰冷地说道:“因为若只是现在就严查,不论如何重罪,都是区区罪名,不,应该是无法将他们置之死地。”
等入夜,刚扫完雪庄上又飘飘然地落满地雪。
因着之前莫惊春提点,整个庄子人都提着戒备,尤其是管事等几个本就是从老兵退下来,更是敏锐异常。
他们在入夜前,于庄外安置不少陷阱,这倒是意外之喜。
皑皑白雪覆盖院里石桌,也让皎洁月光平白照下来,遍地都是清幽之色,再有满目雪白,甚是幽静安宁。
公冶启站在窗前看着天上月色,半张脸都陷入阴影。
莫惊春微蹙眉头,看到陛下站在院门口,正笑着听他们说话。
莫惊春叹口气,快步走向公冶启。
“您除这些人之外,可还带别?”
公冶启扬眉,“若是人数太多,岂不是打草惊蛇?”
莫惊春咬牙,“那要是被蛇生吞呢?”
莫惊春:“……”其实不是。
骑马时热得慌,他厚衣裳还都在马背上。
但是陛下如此举动,莫惊春也罢。
这庄子上倒是没什东西,不过有处池塘,还有几亩田地。
公冶启却是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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