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淡淡地说道:“您可以放下,让臣自己来。”
公冶启脸色微变,沉闷地说道:“夫子,莫要用这般态度待。”
莫惊春敛眉,“那您要让臣,用什态度待您?”
他侧过头去。
“是狼狈不堪,还是卑躬屈膝,亦或是您想看,屈身人下?”
…
莫惊春醒来时,整个人靠坐在车厢内,感觉哪哪都不舒服。
外头天光破晓,看着该是白日。
他居然还活着。
莫惊春又闭闭眼,他险些以为自己要死。
化在猩红热血里。
如此往复,生生不息。
夜色既白,已朗朗白空,晨光初露。
直守在门外柳存剑就见正始帝从屋内走出,怀里抱着大团,细看应当是个人影,可却看不出是何人。陛下就连脚踝也都细心抱住,显然是不愿这外面风霜寒雪侵扰他。公冶启只穿着敞露外衫,冷硬俊美脸庞看向柳存剑,“城内情况如何?”眉间柔意犹在,却已有无数寒霜爬起,残忍之色显露。
柳存剑低头说道:“城防军已被替换,若是切正常,此时,四皇子应当在与宿卫交战。”
夜,本就无需出面。”
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脚踝烙下咬痕,转瞬换个话题。
“方才,在交合时,仿若觉得甬道尽头,其实还再有处地方,”他声音轻轻,柔柔,像是在诱骗着莫惊春,“夫子便再让试试,看看里头,究竟如何快活?”
莫惊春愣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是什意思,脸上浮现又惊又惧神色,“……不,够,真是够……”他颤栗地说道、
却又被公冶启生生拉住,偏着脑袋,问道,“为什?”
哐当声响,是盘药砸落在车厢内声音,公冶启猛地出现在莫惊春面前,口咬上莫惊春鼻尖。
莫惊春被咬得下意识后退,靠在车厢上用袖子挡住半张脸,眼神诧异地看着公冶启。
如果不是现在模样,莫惊春真
可即便身体如此难受,他还是慢慢地坐起身,靠着车厢沉沉发呆。手指在外头日光下显出几分透白,鼻尖有少许沁出薄汗。
公冶启从外面进来,手里正取着盘药。
莫惊春慢慢地睁开眼,看着正始帝眼神有几分漠然。
公冶启微蹙眉,眉宇剑浮现淡淡阴郁,他长手长脚在莫惊春对面坐下来,“该换些药。”他说自然是昨日在交战里受伤。
至于莫惊春身上更为隐秘地方,早就在出来之前,就被公冶启细心呵护过。
公冶启大步往外走,冷声说道:“城上未有动静,怕是庆华公主没有出手。”不然依着三千私兵,眼下局势应该比现在还要严峻。
只是即便在说着这样话,公冶启也满是平静,只是跨出门槛时微眯着眼,对柳存剑说道:“不着急,且去京郊大营再说。”
柳存剑露出淡淡笑容,“臣怕是去路上,会有阻碍。”
“那不更有意思吗?”
公冶启淡笑着说道:“寡人倒是要看看,除他之外,还有谁!”
公冶启柔柔地笑着。
“这不是还没填满吗?”
啪嗒——
狂风卷雪起,抖碎树“梨花”,寂寥银白月光洒落在人间屋檐。扑簌雪花不断飘洒,便是人间过客,在呼啸风里扑向四处。
落在雪白兵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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