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于皇帝居然如此大胆,震惊于皇帝居然如此柔软。
正始帝道:“这道计划,唯缺陷便在皇城之中,寡人既是诱饵,皇宫也是处诱饵,若是皇宫被破,太后被俘虏,便会是寡人最大弱处。”外界传闻皇帝是如何凶残,但是那时那刻,莫飞河倒是觉得陛下并不完全是外界传闻那般。
“陛下,若是庆华公主,也参与其中呢?”
正始帝淡淡说道:“若是姑母也参与其中,那却是怕不。她是不会让任何人伤母后。”
“大将军——”
…
“咳咳——”
莫飞河沉闷地摆摆手,将眼前灰雾扫开去。在交战时候,有宫人不小心打翻烛台,将宫墙烧灰面。大将军刚刚才命人将其打扫干净,灭火势,免得再惹起别风波。
他跨过好几具尸体,声音冷静,“外头动静停下?”
“是。”
陛下计谋或许只是依着世事而动,却未尝没有怀疑莫家两将可能。
毕竟……
这年在管,正也是莫家。
即便莫家忠心耿耿,可是京郊大营出事,那莫飞河和莫广生岂不也是要吃挂落?莫惊春是无论如何,都只能赌京郊大营不会妄动。
正始帝方才问话,也不知是否是故意垂问。
”
现在又变成“寡人”,莫惊春不经意想到,敛眉,“臣只不过对父兄有信心。即便先前京郊大营有过异动,但是既然已被父兄锤炼过年,就必然不能再升起这样妄念。”
莫惊春职责并未涉及到兵事,只是在家里父兄耳濡目染之下,多少是懂得些。之所以皇帝要带他过去,便是为这份根源。
假若京郊大营真有过异心,佯装不认皇帝,但是有莫惊春在,此举确实不能。
他是莫家人。
狭窄宫道外,突然有人飞奔而来,盔甲之上满是斑驳血痕,眼底却是
跟在他身边却是柳长宁副手。
柳长宁则是在最前线,与叛军交战。如今外面动静停下来,也不知道是柳长宁全军覆灭,还是四皇子叛军成功得手?
莫飞河摇摇头,这两者都不太可能。
皇帝为示弱,在宫城内留下宿卫人数不够多,虽然足够精锐,却只能分布在几处。如今正有处是守在皇宫后院,正是拱卫在太后宫外,悉数交给莫飞河。
莫飞河还记得当时陛下召他到御书房,提起此事时,心中满是震惊。
公冶启扬眉,听着莫惊春回答,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半晌,他低低笑出来,摇着头说道:“夫子,你先前还嫌过寡人想得太过长远,可是在夫子心中,不也正是如此吗?”
莫惊春何尝不是在猜忌正始帝?
他脸色平静,“你可知现在,你父亲正在何处?”
莫惊春微愣,猛地看向帝王。
公冶启手指搭在膝盖上,声音微冷,“皇宫。”
虽然不定能调得动,却也会增添几分可信。
为何会出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事情?
除确实是战事吃紧,帝王鞭长莫及之外,当然,更是由将军亲手带出来士兵,更为听从这位将军缘故。不同人带出来兵,便会染着不同人色彩。
这是必然事实。
莫惊春在意识到正始帝谋略后,除震惊其胆大之外,却也不经意间有少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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