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
朝野上,百官殷殷切切,就差没以死相逼,只求正始帝改变主意。
刻钟前,帝王刚刚宣布,将贤太妃,四皇子,五皇子贬为庶人,赐死。
此言出,便如同惊涛骇浪。
这倒是与他有关。
勉强安抚心事重重莫广生后,他叹息着说道:“你可知道,在许尚德中搜出几十万之巨,更别说私下交给皇子更有多少。”他在外本就是针对此事,虽还未回京,就已经知道此事与四皇子有关。
因而此后快马加鞭赶回,生怕京城出事。
只是没想到还是来不及。
莫惊春慢慢说道:“许尚德,已经被押送回京?”
“兄长去数月,可有烦事?”莫惊春笑着说道,为他倒茶水。
莫广生微蹙眉头,低声说道:“听说叛乱之时,你就在陛下身旁?”他听到这传闻,便急急赶回来。
莫惊春顿顿,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与他知。
莫广生沉吟半晌,“陛下……莫不是对莫家起猜忌?”
莫惊春:“为何会这般想?”
命三堂会审,拟定罪责。
莫惊春发现,尽管陛下确实强硬,却并未如许首辅所担心那般强横,即便是下牢狱大臣也都各有缘由,看不出私底下究竟陛下查多久。
仿佛正如那夜陛下坦白,他并非肆无忌惮,而是谋而后定。
而正巧今年翰林院提前结馆,庶吉士们依着成绩不同各有出路。朝野虽动荡,却并非不能承受。
只是对于祸首,还未拿捏定论。
从往昔至今日,公冶皇室从未有过赐死皇族先例,即便是有天大罪名,也顶多是被圈禁,如当日公冶明般,便是极致。
正始帝坐御高台,冷冷说道:“寡人登基不到两年,便先有庶人公冶明,后有贤太妃,四皇子,五皇子接连起兵谋反,便是说明从前惩罚太轻,方不能引以为戒!四皇子党险些致寡人于死地,若是这样重罪,不能让其伏诛,岂不是说明寡人这条命过于轻贱?”
帝王这话出,许多言官便没话由。
他们如何敢再言?
再说上几分,岂不是赞同陛下最后那番
莫广生看他,“你想见他?”
这毕竟是他带回来人,虽然已经交给刑部,但是如若莫惊春想要见,倒不是不行。
莫惊春沉默半晌,摇着头说道:“不必。”
经年旧事,已是过眼云烟。
许尚德变,他也变,何必再见。
莫广生:“陛下为何定要召你随行?”
莫惊春敛眉,当日正始帝召他出宫,并非因着他们私情,而是同为谋划部分。后来他知道莫飞河也同在其中,便又缓解几分。
“如果陛下真猜忌莫家,便不会将宫城防守交给父亲,兄长许是多虑。”莫惊春慢慢说道。
莫广生苦笑声,“倒是希望只是多虑,只是最近陛下似乎对莫家太过关切,实在令心忧。”
说到这个,莫惊春却是有些心虚。
就在这当口,赶赴南方莫广生率三千兵而归。
他回朝当日便与王振明道去面见陛下,直到深夜方才回府。
彼时莫飞河并不在府内,而在京郊大营。
莫惊春本以为莫广生会先去见妻儿,预备着明日再与他说话,却不想兄长却径直来他书房寻他。
莫惊春微讶,引他进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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