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选百官颤巍巍地站在堂下,却无人敢注视
即便是梦里,公冶启却也颇为赞同。
仿若那种无尽,bao戾与张狂也同样扎根在心里,无法释怀,无法排解,只有满腔痛苦与浑噩挣扎。
公冶启蓦然睁开眼。
即便是在如沉水暗夜里,也能看出双眸子凶得发亮。
如同张狂漂亮恶兽,绕着寝宫团团转,像是在寻找着什,却什也找不到,最后累得倚靠在殿门边上,又猛地睡过去。
梦里,他大开杀戒屠戮皇室族,将除他之外所有皇子都杀个干净。他记得他挑穿七皇子腰腹,将他开肠破肚,然后抛在金太嫔面前。
然后金太嫔疯,当着他面想要袭他,却又被公冶启掐死。
贤太妃在她亲子登基后就自刎去世,最后被扒出尸骨,挫骨扬灰,丢在菜市场任由人踩踏。
死得最惨,当然是四皇子。
啊,那时候,他已经不是四皇子,是高高在上君王。
帝命人将太后拦在殿外,不欲再说。
只是他先想想,重新又回到殿前,看着悲痛太后说道:“您说得不错,寡人贯便是个恶人,若是今日张哲杀,是如他之前动手那些不起眼小奴小婢,寡人说不得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只是当您伙同张家起欺上瞒下,将涉及到朝政事情同拦下时,您有没有想过,当初先帝,是看在您与寡人面上,而寡人……又要看在谁颜面?”
正始帝透带着几乎透体癫狂,阴鸷地看着太后。
“寡人饶得张家回,如今,是第二回。母后,没有第三回。”
这回,他好像找到。
梦里皇室倾倒,大厦将塌,异族趁此时机再度大举进攻,百姓痛苦不堪。
天下急需个有号召力之人,可这样人大多都惨死在这三年间征伐。唯个还健在公冶皇族,却偏是个半疯半癫残酷,bao君。
他是纯粹倚靠着先帝留下来人脉,才能再度而起。
不然,个如此疯狂存在,又是如何重新谋划布局?
掌控朝廷不过三年,就让边关再备受异族侵犯,西南更是连连战败,毫无作为废物,将先帝留下国库挥霍空,变作堆无用奢靡宫殿与阖宫男男女女。
好不快活呀!
公冶启将他拖到朝廷上,当着文武百官面将他皮点点剥下来,又送他千刀万剐,让整个皇宫都听得到这位新皇痛苦惨叫,让人知道……
个人血肉与皮骨,是怎样涂抹上整个宫殿。
岂不是正好,昏君,与他刚新造宫殿,真是和和美美。
他几乎捏碎身后袖子里玉瓶,几步倒退入门内,将混淆着碎片药散吞下。急得之后赶来老太医上蹿下跳,四十好几人生生急出年轻人脾气,拖着陛下给他喉咙嘴巴验伤,又生怕吞下去碎片让他开肠破肚,连带着最近吃食都上心,好生挨过几日确定不至于那严重后,老太医才心有余悸。
可是,这便是第二回。
他原本就与陛下说过,这种药物祸害极大,是在不适合长期服用。
然没想到正始帝两次被太后刺激,两次为不失控都吞服药散,尽管确实是在那时候压下,却是让药性沉积在体内。
正始帝梦做得愈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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