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身都非常干净,而曾经备受推崇各世家家学,已经在各州郡府学和大儒开创私学里逐步落在下方。
有远见之人,自然能够预见其可怕程度。
在早两百年前,世家甚至能够毫不犹豫地拒绝皇室联姻,认为其血脉低劣不容污染,而在如今当下,却已经再不能如此肆意嚣张。
若是世家安分,如永宁帝这般帝王,其实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可对正始帝来说,却是远远不够,那几处所谓千年世家盘踞之地,便是个个管辖空洞,朝廷手伸不过去,也收不上来税,更是不清内中情况。
这对正始帝
即便到这个时候,许尚德说话还是带着诱骗意味,也不知道是将莫惊春当成傻瓜,还是他已经习惯这种处事法子。
只是即便许尚德话里水分居多,可是榨干其中水分后,却足以看得出来其中凶险……按着许尚德意思,陛下或许有大动世家打算。
不,这不是“或许”,而是必然。
当初正始帝废除太子妃焦氏,就已经在焦氏脸上狠狠地抽巴掌,而后焦氏族长入宫,也不知道他们商议什,然……陛下对世家自是虎视眈眈。
世家延绵至今,长久者,少说近千年,如此庞然大物扎根在几处,已经将当地盘踞成自己地盘,宛如国中之国。
知道,张千钊惊讶之外,也不再瞻前顾后。
莫惊春上马车时,张千钊正压着袁鹤鸣说话,“你这路子有点偏啊,上到刑部,下到三教九流,怎什都有?你下次不会跟说你在皇宫内也有人脉吧?”
刚听到这话莫惊春默,还真有。
袁鹤鸣家里有人是在太医院做太医,不然之前也不会被他逮到酒后胡言,后来抓着他同训斥。
袁鹤鸣抓着脖子说道:“其实这回也很悬,还以为不成。毕竟那可是朝廷重犯。”他也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当时他是没有把握,只是没想到送去消息后,隔没天,那边就传过来说没问题。
公冶皇室至今数百年直在推动科举进行,则是为挑选贫寒人才,二是为抵抗世家举荐,逐渐斩断世家输送人才之路。
起初世家是看不上科举。
即便他们饱读诗书,可是有着更便捷道路,他们何必去和这些普通百姓争执那半点名利?那在他们看来显得低俗。
到数代之前,科举出来*员在朝中已经能够和世家*员分庭抗礼,再加上印刷技术改进,书籍普及远超前代,尽管读书仍旧需要巨额花费,却已经不再是镜花水月,而是触手可及。
直到这时候,这些庞然大物才意识到科举可怕性,它在于为原本贫寒子弟提供上升渠道,皇室不再只是倚靠着地方豪强送来人才,而是来自于四海八方学子。这些贫寒学子没有血缘束缚,没有名姓压迫,全部皆是天子门生。
如此爽快,实在让他费解。
莫惊春听着袁鹤鸣分析,心里倒是有个猜想,只是略想想,又压在心底。
张千钊道:“敖之看起来如何?”
他也曾做过许尚德翰林讲师,对他虽然没多少印象,但还是记得当初他意气风发模样。如今成阶下囚,到底有几分寂寥。
莫惊春咀嚼着许尚德说话,“他话半真半假,不可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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