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苍白,此刻正穿着极厚重披风,即便进屋内也没有摘下,正仰头看着书房内挂着画像。
原本那副画被莫惊春给卸下来,换作副在外面买画。
公冶留铭转着轮椅转过身来,苦笑着说道:“先前出那事,父王担忧安全,这才直派人看着,让宗正卿见笑。”
莫惊春欠身说道:“世子身体要紧,王爷担忧也是正常。”
公冶留铭见莫惊春眼神落在他轮椅上,便摸着轮椅扶手说道:“自己走也是可以,只是到底费劲,还是坐着省力些。”
本来今日莫惊春是准备带桃娘和莫沅泽外出耍弄,不料出宫内意外,身体略有不适,便挪到明日。他便索性带着两小儿去武场顽,而他就躺在边上躺椅看书,只是看那页数翻动频率,怕也是看不多进去。
墨痕急匆匆地从外头走来,俯身在莫惊春耳边说道:“二郎,外头有位自称齐王世子人来访。”
人已经请到书房去。
莫惊春微愣,阖上书卷起身,让墨痕看好两小儿,这才往前院书房走。
待入书房外,莫惊春就看到院子里站七八个人,瞧着都是用来保护人手。莫惊春刚进来,便得他们异常嚣张视线打量,如此张扬举措,怨不得墨痕会略显着急。
卧,也要男女各自分开,对吗?”
桃娘点点小脑袋。
徐素梅:“这是外头规矩,也确实这遵守。不过咱家有着咱家规矩,对内,和对外,是两套不同准则。桃娘,学规矩,是为让你灵活去运用规矩,却不是让你从此以后,都只能被规矩束缚。”
再是如此,规矩也是人制定。
若是被规矩所束缚,人也便成傀儡。
莫惊春:“世子该在府内休息才是。”
公冶留铭摇头:“明日们便要离开京城,再留在这里,不论是谯国桓氏还是旁世家权贵,视线都会落在们身上。”老齐王是觉得这京城危险,还不如早点赶回齐王府。
莫惊春微顿,“冰天雪地,又是在除夕前……”
这个时间,齐王要回去,实在是太过招眼。
公冶留铭无奈笑道:“所以,若是不能在进来前来拜谒宗正
其实这非常失礼。
毕竟这里是莫府,朝堂仅有三位大将军,有两位都出自莫家。
齐王行事作风如此,也勿怪坊间传闻认定是齐王世子故意杀谯国桓氏宗子。即便上头人对真相或有自己看法,但是这都抵不过民间对于传闻热衷与最是朴素看法。尽管莫惊春猜测,这回齐王府怕是真被误会。
莫惊春身上并无携带利器,行走速度也有些缓慢,再加上他副文弱模样,半点看不出来他武艺还算不错痕迹,这些虎背熊腰侍从才轻易让他进去。
屋内,公冶留铭正坐在架轮椅上。
桃娘若有所思,莫惊春揉揉她小脑袋,坐下来对徐素梅说道:“大嫂将她教导得很好。”
徐素梅淡笑着说道:“教导得再好又如何?是她自己本来性子就好,又特别孺慕你。你举止言行,便也是她老师。”
莫沅泽如今已有小大人模样,严肃地说道:“食不言寝不语!”
桃娘默瞬,“但是兄长你也说话!”
莫惊春和徐素梅对视眼,忍不住纷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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