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另外种古怪感觉。
昨夜出现时,陛下说话不仅显得理智,更会与莫惊春说话,只不过行为举止透着张狂之态,才会让莫惊春认为他吃药。
可是清晨时分,也便是现下,莫惊春只感觉那古怪奇特感觉从心底爬生出来,顺着他对陛下饥渴贪求也变得疯狂起来。
现在
这次莫惊春想要坐起来动作,没有再被拒绝。他身体从温暖胸膛前滑出来,整个人慢慢坐起身,侧过去看着身后公冶启。公冶启双戾目透着阴森凶残猩红,那些诡谲气势半点都没有因为昨夜疯狂安抚而褪去多少。
莫惊春看到隐而不发疯狂。
陛下压根就没有清醒。
或者换句话说,这次本来就是清醒中疯狂。
陛下发疯从来都是毫无意识,只有少许本能,那种癫狂中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永宁帝何尝被这多血味扑过来,险些要吐出去,但是忍又忍,好悬没真吐出来。他青白着张脸,牵着公冶启满是血气手出去,才发现原本素雅漂亮殿宇已经不再是之前模样,地上肉块,墙上血沫,殿外蜿蜒血迹,还有如同戏耍般尸体堆在处,身上捅开血洞正在往外流血,积成小滩血泊。
外面还活着暗卫跪倒在血泊里,为首人惨白着脸说道:“太子原本在清宫安睡,但是听闻刺杀动静,便提剑参与其中。在听闻陛下出事后,便……”
他吞下“发狂”两字,“这里,大半是太子所为。”
永宁帝原本被公冶启身血色惊得脸色微白,但是听得暗卫这话,却连忙扯着太子衣裳检查,焦急地说道:“你出来作甚,身上可有伤势?传太医!”
永宁帝把将太子抱起来,就急急入殿去检查。
而是星眸剑眉,俊美非凡太子殿下。
他才十岁。
可这位太子殿下却是裹着凶煞血气而来,他袖口,他衣裳,他靴子,他整个人,都像是刚从血海里闯出来,令人窒息恐怖。
在太子身后有人急呼“趴下”,几个暗卫想也不想地就地滚,避开凌厉杀招。
太子竟是毫不犹豫地朝着刚刚拼死保护永宁帝暗卫动手。
唯独两三次意外。
便是之前闻到那香料时候,那几次陛下每次都能保持着少许理智。
可是那不亚于饮酒止渴,反而会让人愈发严重。
成瘾东西,怎能随便尝试?
然今日陛下,却不是之前那两种之。
浑身血糊糊太子提着剑趴在永宁帝肩头上,想想,撒开手,将剑丢下来,然后用血糊糊另只手抱住永宁帝脖子。
他闭上眼,眼底猩红似乎也退些。
那次,永宁帝用十来日时间,才让公冶启恢复平常。
莫惊春听着公冶启讲古般,心里不祥感觉越来越重,沉甸甸得有些可怕。
“陛……启,”莫惊春干涩地说道,“所以,你现在也……”
提醒暗卫,正是外面暗卫。
永宁帝见势不妙,厉声叫道:“启儿!”
太子动作慢点。
永宁帝见有用,便又叫声,“启儿。”
太子收招式,如同游鱼般窜进这暗道,血糊糊手攥紧永宁帝衣裳,“父皇,儿臣将那些刺客都杀,您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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