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老太医呢？”
正始帝突然说道。
本来背着陛下去找老太医
刘昊：“……刚来
。”
“那还不快让他上来！”
正始帝冷冷地说道。
双手交叉在前，额头抵住手背匍匐下去。
他动作，让原本藏在身后伤口露出来，藏于夜色伤口暗红得可怕，不知滚什
碎屑进去，正是乱糟糟模样。
正始帝
双戾目扫过莫惊春模样，当即就发现这个之前没发觉伤口，原本就爆裂怒火又是火上浇油，阴测测地说道：“夫子是想拿自己身子来作伐？来威胁寡人？！”
莫惊春语塞，原本垂下头颅抬起，看着陛下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陛下是气疯吗？
“你不让
……是因为你猜到陛下或许会为此发怒？”
发怒这个词说得太轻微。
该是发狂。
【在您叫破百越使臣阴谋后，他能成功可能性就大大降低，此时任务已算完成70%，此时您性命重要远大于剩下30%】
正始帝那句阴鸷话问完后，莫惊春并没有第时间回答。
他身上朝服丢去燃火，素袍滚得脏乱，因着在暗色里，他手腕伤势看不清楚。即便是现下，莫惊春看不到自己脸色，却也知道他脸上定然是黑灰片。
正始帝同样也是因他而生气。
方才他引走那些毒虫踪迹，如果是旁人未必能够觉察，但正始帝必然是看到。
他不仅看到，还折返进去救莫惊春。
不然莫惊春还真可能折损在里面。
，并没有随之消失，反而在每次掀起浪潮时，都会变得比之前更清晰，更加蛊惑疯狂。
莫惊春意识到这种疯狂。
他心里发凉。
公冶启现在就是个清醒疯子。
个彻头彻尾，只要踩着雷，便会发作疯子。
再有几位老臣劝阻此地危险，方才争执事情才暂且停下来，殿上诸位又转移到附近宫殿。至于刚刚冒火交泰殿，已经没有明火，只剩下还未扑灭暗火，还需要细细查
不过也正是正始帝这话，诸位才留意到莫惊春身上伤势。
许伯衡沉吟片刻，“难道说，之前子卿朝内跑去，是用自己血在吸引毒虫？”
薛青板眼地说道：“先前也是宗正卿最早发现百越使臣毒心。”
这两人唱和，倒是把大家注意力都吸到莫惊春身上来。莫惊春本来就失血过多，再被烟雾冲昏回，身上浑是汗涔涔。
眼下面对大家视线，连话都不想说。
他只是认真打量下正始帝眉眼，而后平静地说道：“臣站在道理公义这边，还请陛下收手。”
“莫子卿！”
正始帝厉声喝道。
“臣，在。”
莫惊春掀开衣裳下摆，直直跪下去。
所以……
正始帝怎会高兴，怎会痛快？
今夜不管是太后还是莫惊春，可从未让他痛快高兴过呀！
莫惊春嘴巴苦涩，此时精怪提醒完成任务就显得有些可笑。
他有些倦怠在心里说话。
可他又是清醒，理智。
于是他不会完全自己动手，任由杀戮缠身。
可他还是会变得愈发疯魔，愈发狂躁，如同这等杀孽，在陛下心中压根无痕迹。
而正始帝如此,bao怒另个原因。
莫惊春愣愣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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