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莫惊春才再迈开步伐。
若说不愿意见他死,也不愿意看他癫狂嗜血模样,希望他长久平安地稳坐帝位,盼他生辰高兴,却又希望他离自己越远越好……如果这样复杂情感,也能算是爱话。
那他待公冶启,或许也有些扭曲诡谲情谊罢。
他走得很慢。
耳边仿佛还在回响着正始帝在离开前那句话。
思之,再思之吗?
莫惊春下意识摩挲着手腕纱布,那底下是愈合未好伤口。左脚脚踝上金环尽管已经没有感觉,可是每走步都会有下意识摩擦。
他恨公冶启吗?
是笑出来,喃喃说道:“若是有朝日,他真能再立后宫,那才是疯。”
到时候他最先怀疑,怕是这个陛下,还是不是原来陛下。
这就是公冶启用这几年胡闹深深烙下印痕。
莫惊春已经很久不去思考那些沉郁痛苦事情,若非被徐素梅触碰挖掘,他或许都体味不到自己曾是那深沉痛苦。
徐素梅见劝说不莫惊春,心里已然有自己主意,却见莫惊春按住大嫂胳膊摇摇头,低声说道:“卫壹是宫里人,整个莫府上下,陛下肯定还安排人手。宫里暗卫身法都比府内家丁好上许多,不管大嫂要做什,都且按下。”
或许没有从前那样怨怼,各种情感混淆在处,爱恨纠缠,莫惊春已经说不清楚究竟是什情感。
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又如何能给旁人道明?
那他爱公冶启吗?
莫惊春猛地顿住,望着还未走尽长廊。
……爱吗?
徐素梅猛地盯着莫惊春眼,却只看到片平静。
莫惊春淡淡笑起来,“大嫂莫怕,不会累及莫家。”
徐素梅叹息声,“从十几年前,便是你在为莫家再退让,家里怎可能让你继续如此。”
莫惊春似乎猜到徐素梅想要说话,“兄长那边,若是要说,还是等他们回来再谈。”算算时日,已经差不离。
从主院出来,莫惊春沿着游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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