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敛眉,杀吗?
对于陛下,屡屡大动肝火,怕也与杀他无异。
莫惊春要离开前,公冶启仍懒在软塌上,只胳膊停在屈起胳膊上,不知捉着撮什物什,慢条斯理地说道:“子卿,家去后,那东西可莫要拆下来。”
莫惊春回眸看他,只见公冶启露出森然微笑。
“知子卿仍有迟疑,不过此乃人之常情……子卿回去后,若能思之再思之,便心满意足。”
莫惊春:“……你从前不会讲这样话。”
不管是这种近乎体贴莫惊春话,还是那种随便杀人话。
公冶启:“人总是要有些长进。”
他拆下莫惊春发髻,手指在披散下来墨发里穿梭,笑着捉住发尾停在鼻尖。
“今日若是子卿要家去,那便去罢。”
莫惊春挑眉,看向黏糊糊压在肩头帝王。
公冶启似笑非笑地说道:“子卿最害怕,不就是坏掉你声名吗?百越毒药这个说法,非常可信。眼下朝廷内外,顶多骂上几句百越,猜忌你关系人,应当没有几个。”至于那些敏锐老狐狸,多少是觉察出什。
但这隐晦感觉,并不足以让他们表露态度。
……谁又知道陛下发疯,是偶然,还是往后都如此?
他们不敢轻易在正始帝雷点上蹦跶。
全然相同。便是父子,手足,姊妹,也是如此。”
提及家人,莫惊春微蹙眉头。
他进宫前带人是卫壹,以他急智,应当知道出事。
只是他这几日都不曾回家,不知桃娘又是什模样。
思及此处,莫惊春无奈叹口气。
莫惊春抿紧唇,说着心满意足人,却正是祸根。
他只略略欠身,便大步朝外走去。
正始帝在软塌上略坐坐,好半晌还是起身,背着手走到寝宫内
莫惊春微顿,平静地说道:“难道阿启,想要去见太后?”
公冶启从胸腔里哼声,漫不经意地说道:“再不去见太后,怕是有些麻烦。”
莫惊春沉默片刻,“太后娘娘虽是为你好,却总与你不在处上。从她角度来说,或是会觉得阿启不懂她心意,不过倒是觉得,她从未想过要害你。”
“太后不会害,可太后却会杀。”
公冶启冷冷地说道:“她日如此,便日无法解脱。”
莫惊春:“……多谢陛下。”
帝王并不怎在乎,之所以苦心孤诣去改变流言,多半是为莫惊春。
公冶启懒懒地说道:“待子卿如此刻薄,总不能事事都独占,旁责任全由你来承担。”他倒是在这时候,方才晓得之前自己待莫惊春种种威逼,确实过分。
莫惊春微讶,原本藏在袖里手指略蜷缩,竟是被帝王捉住,点点掰开来看。
“不是如此?”公冶启扬眉,“传出去倒是无所谓,但要是有人污言秽语说你什,发火杀人,你又不高兴。”
只是他这声叹息是在心里,却仿佛叹在面上,被公冶启眼看得出来。
莫惊春就感觉身侧压上来个沉重力道,公冶启声音在他耳边低低响起,“子卿这是想家?”
莫惊春斟酌片刻,“从未离开这久,家里人怕是担心。不过现在家里也应该知道发生什……应该不会多虑。”
“他们不知。”
公冶启骤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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