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
脚尖踩
踩地板，平静地笑。
“窦原说，那批藏书，在京城。”
莫惊春蹙眉，“怎
可能？”
“是啊，窦家也觉得不可能，但由不得他们不信。”公冶启慢条斯理地说道，“窦家不敢动窦原，只要藏书还没拿到
日，他们就只能捏着鼻子让窦原活着。”
他们为此逼死窦原母亲，却问不出下落。
果然开办书院和科举实有成效，不然与从前中正制般，便是世家天下。
“那不是窦氏全部藏书罢？”莫惊春道。
公冶启颔首：“虽不是，却也有十之二三。当年窦何明‘失足落水’后，这部分藏书也随着他死同消失，谁也找不着。”
莫惊春沉默半晌，语气艰涩地说道：“……窦何童之所以留着窦原母子，不是因为他们不知窦何明死亡内情，而是觉得他们知道藏书地点？”
公冶启笑道：“确是如此。”
等下……
莫惊春刚想起来，今日大理寺已经审过窦原，那就说明前因后果，眼下正始帝肯定知道，而他刚才说什？
藏书是世家最重要底蕴！
莫惊春恍然，喃喃说道：“窦何唯能看在百卷上古藏书面上认下席和方这个私生子……那窦何明当年作为窦家出众天才，下任宗子继承人，他手中又会不会有着更为重要，甚至能让窦何童手下留情，追根究底也要挖出来东西？”
公冶启抚掌大笑，朗朗笑声在室内响起。
前，莫惊春隐约记得，扶风窦氏现在宗子窦何童，正是在这时间上位。
同年前后，窦何明去世，窦何童上位，两人姓名排序如此，甚是亲近。
或许……
“窦何明，是窦何童下手杀？”
公冶启摇头，“没有证据。”
那女人为窦原，到死都没说。
旦她说，窦何明血脉……窦何童不会让他活着。
如果窦家藏书真在京城，那怪不得窦家人赴京赶考时，会来乌泱泱那大片人，实际上为不是科举，而是为藏书。
窦何童和窦何唯也是为此而来
怪不得……怪不得！
席和方说，窦原来找他时候，身后还跟着窦庄。
窦原出入都要跟着人话，那便说明他和窦家暧昧和平已经打破，那为何窦家还会让窦原上京，而且窦何唯也跟着起过来？
“不只是窦何唯。”
公冶启似乎是猜到莫惊春在想什，淡淡地说道：“窦何童也来。”
“子卿猜就中，”他笑意里带着诡谲恶意，“当年南渡，再到京城安定北迁回来，许多世家可不是口气将东西再搬回来，自然是两处都藏。
“窦何明落水前，便是奉命去南边带回窦氏藏书，那数量，约莫可以填满十几个劝学殿。”
帝王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任由擦干发丝垂落。
莫惊春想着那数量，忍不住有些叹息，若是个家族有这般多藏书，也勿怪他们会有难以抹去高傲。
那高傲不因地位，而是因为学识。
他笑起来。
“但应该是他。”
假若这是真，窦何童杀窦何明，顺利取得宗子位置。这件事明面上应该是无任何人知晓，所以窦原母子才能平安活这些年。
然已经平安活八年，又为何要在窦原十六岁时候，对他母亲动手？
这里头实在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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