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还没有完全从那凌厉愉快里挣脱出来,人停下,那不断溅落痕迹便也清楚得很,那是红到发黑热血,滴滴落下来,很快就汇聚成洪流,怎也分辨不清楚……个人,能流出这多血吗?
公冶启看着莫惊春。
他仰头看着他。
俊美脸上逐渐翻出狂热,那是种用文字无法形容神情,狂喜而肆意,他步步上前,步步踏足台阶,让那血红也染指干净台阶。仿佛犯上恶兽,丝毫不顾及任何束缚,心眼,只能看到最高台上人。
莫惊春瘦削,干净,内敛得就像是清晨雾。
步入灯影下,方才看到公冶启微笑模样。
极其危险。
莫惊春只是看到瞬,毛骨悚然,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就像是瞬间被什可怕东西盯上般,他背后都是刺骨寒意。
“陛下。”
莫惊春清朗声音响起。
莫惊春疲倦地说道:“不必。”
这种累,是发自心里,不知从何而来倦怠。
就像是次次试图让事情重回正轨,但最后,人却还是会发现,天生授予东西,始终无法变更。
更何况,那本来就是头更愿意同流合污恶兽。
宁愿挣扎在恶欲里,也不愿抬头。
风飒飒,莫惊春立在府门外,只觉得深秋寒意。
枯叶落尽,夜色寂寥。
身后高大府门上悬挂下来灯笼摇曳,打着昏暗灯影并不鲜明,将莫惊春影子拖得狭长。
呼吸间,萧瑟寒意让肺腑都有些刺痛,正如莫惊春此刻突突直跳太阳穴。
他不该来。
实在太难捉到,却又舍不得。
这自在鲜活模样,不管看上几次都是不够,将他脚扣上金环还是不够,如果有什东西,能够将莫惊春缩小装到袋子里带走,随时随地都能放在掌心观看舔弄,那或许才能彻底安抚,bao躁兽。
总会是不满足。
莫惊春有着太多喜欢人。
他喜欢莫家,喜欢友人,甚至对刘昊
虽然是在这诡异环境下,莫惊春还是强迫自己出声。
公冶启停下步伐,抬头看着站在台阶上莫惊春。
两人身份地位从来不同,即便是公冶启追求莫惊春,可便是这般,也甚少会有这样莫惊春能高高在上俯瞰公冶启时刻。
仰头君王,嗜血眼底充斥着快意愉悦,像是刚刚痛饮鲜血归来。
他脚尖轻快地在地上点着,下下,如同轻快节奏。
公冶启便是这般。
莫惊春背着手,看着正缓步从街道尽头走来男人,绝望地想。
公冶启近。
有什接连不断东西直滴落下来,像是水,又像是粘稠液体,啪嗒啪嗒地顺着袖口,衣襟下摆,还有摇曳不动佩饰。这宽敞寂静官道上,只有他人脚步,打破宵禁后寂静。
他张狂肆意地步来,毫无掩饰之意。
莫惊春手指背在身后,袖口看不分明,实则他手指已经痉挛到处,像是在克制下意识畏惧。
或许那不是畏惧。
只是再次意识到正始帝疯狂。
东府外站着侍从小心翼翼地说道:“宗正卿,还请进去等吧。”
身后偌大府邸洞开,像极霍开大口恶兽,没留下半点余地。呼之欲出暗影和莫惊春影子吞噬纠缠在处,让他迈不开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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